望月 靈息(1 / 2)

墨禦風微微皺眉,他看到眼前這個小女修顫抖的身體,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何可怕之處,竟然她嚇的抖的這樣厲害。

黎南汐冷哼一聲,以為朝陽是嚇破了膽,怒斥道:“還不快滾。”

朝陽馬上穩住身體,站起身來後退幾步,接著飛快的跑出大殿。

黎南汐又轉頭朝著墨禦風笑笑,“讓師兄笑話了,我回去就好好管教一下門內的弟子。”

墨禦風盯著朝陽遠去的背影,淡淡道:“她是你門下弟子?”

黎南汐道:“原本是外門看管靈藥的一名弟子,我看她對照顧靈草很有一手,就調到我身邊替我看管靈草園。”

“叫什麼名字?”

黎南汐看了墨禦風一眼,不明白墨禦風怎麼會突然對一個弟子這樣感興趣,“怎麼了,師兄,可是因為她剛才頂撞到了你,我等會回去就將她丟到我的毒蟲堆裡受罰。”

墨禦風道:“不是,她是無心之舉,我隻是一時好奇。”

黎南汐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她叫葉青青。”

朝陽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到床上大口的喘著氣,雙手緊握,這才平複了一下心情。

這時梅舒從門口探出頭來,疑問:“青青,你怎麼了?我看你跑的這麼快,後麵有狼追你啊”

朝陽抬起頭,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道:“無事,我就是有些累了。”

梅舒聞言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這看管靈草園雖說是簡單的活,但是實際並不簡單,每座靈草園內至少有百種以上的靈草,每種靈草的習性不同,照顧方法不同。

要對每一種靈草都照顧有佳,頗為費心勞神。

梅舒歎了一口氣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知會我一聲。”

朝陽點點頭,道:“謝謝,我想休息了。”

梅舒默默關上了門。

朝陽雙腿蜷起,將臉埋在其中,心裡不知是痛還是悲。

怎麼會是他呢?

為何會是他呢?

原本已經忘記的那張麵孔又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雲韶,那個曾對自己舍命相護,言聽計從卻又在得到玄陰之力又無故消失的人。

他竟然是魔宗宗主。

是他麼?

會不會是長的相像?

不對。

雲韶消失,萬象門被魔宗攻入。

朝陽忽然心裡一驚。

難道...

這一切都是陰謀。

從最初的開始,就是一場陰謀麼?

本來還認為雲韶隻是一個想要玄陰之力的小鬼,現在想想竟然是隱藏頗深的魔王。

朝陽的手又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心卻是越想越心痛。

雲韶,墨禦風,你竟是這樣的人麼?

朝陽啊朝陽,你真是愚笨,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話,還傻乎乎的給了他玄陰之力。

一種恨意從朝陽的心中萌發,萬象山被滅,家園被毀的悔恨之情淹沒了朝陽的心間。

這種被人欺騙的感覺讓朝陽緊緊握住手心,指甲刺破了手掌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雲韶!墨禦風!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

將手裡的傳音符放到陣法當中,看到傳音符一點點消失,朝陽關上了櫥門。

對於發現雲韶和胡老要求之事,朝陽並沒有向天樞說。

一是朝陽覺得自己還需要再確定一番,二是即使告訴天樞,天樞不能前來也隻會徒增擔心。

第三點則是,為了查明當年的真相,朝陽在梅舒或者其他天羅宗弟子的口中,詢問關於二十年前萬象山之事時,所有的弟子都說沒有這樣的行動。

朝陽一開始想這或許是秘密行動,普通弟子無法知曉。

但是在有一次和一名長老對話中,無意間說起這件事時,這位長老也說此事就是天樞單方麵的信口雌黃,天羅宗做任何事都是敢作敢當,絕不會蒙麵示人。

朝陽對這點心存疑慮,可是如果不是天羅宗,那又是誰呢?

為何要假冒魔宗呢?

朝陽提著水一邊思考一邊朝著靈草園走去。

每隔三個時辰就要澆一次水的荀明草是朝陽最不喜歡的靈草之一。

睡覺的時候都睡不安穩,有一次朝陽睡的太過,忘記起來澆水,等早上再來看的時候,荀明草已經形同枯草,嚇的朝陽趕緊澆水搶救,可是還沒有搶救回來。

後來還是梅舒從她那裡拿出一些荀明草補過來,讓朝陽好交差。

朝陽慢慢的走到荀明草處,拿出手裡的水瓢剛想要澆水,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黑靴。

朝陽一怔,抬頭就對上了一雙黑眸。

朝陽連忙低下頭,“參見宗主。”

墨禦風盯著朝陽,淡淡的開口:“葉青青?”

朝陽道:“是。”

墨禦風道:“葉青青,十九歲,渝州前陽鎮人士,五歲時,父親為了償還賭債將你賣到天羅宗,你便一直在外門做一些雜活,後來被分到外門靈草園學習,被發現很有種植靈草的天分,又被聖女調到了聖女殿看管靈草園,我以上說的可對?”

朝陽低著頭,一時不知道墨禦風是什麼意思,這些事情梅舒以前大體給她說了一些,和墨禦風說的一樣,隻不過梅舒不知道她是被賣來的,墨禦風說的更加詳細一些。

朝陽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