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聽的有些入神,不禁問道:“後來呢。”
呂沐風道:“我接到宗門信息趕回的時候,母親已經走了,她的手裡拿著這把“赤陽”是送給我十三歲的生辰禮物。”
“後來這把劍一直伴隨著我,隻是因為這是一把普通的武器,不是靈器,在一次與一隻邪祟的對戰中,被腐蝕,斷成了兩截。”
“我便把這把劍掛在這裡,每次我修煉的時候就像是有母親在看著我一般。”
朝陽聽的動容不已,輕聲道:“你的母親很愛你。”
呂沐風點點頭:“是啊,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對修行,對名次都改變了心態,並不強求最好了。”
朝陽笑了笑道:“你都是仙盟雙星了,也很厲害啊。”
呂沐風笑道:“這都是彆的師弟的恭維話語,要說最厲害的還得屬天樞師兄,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大道境修為。”
朝陽道:“那當然,我師兄就是很厲害。”
說道這裡朝陽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
“呂沐風,我問你個問題。”
呂沐風道:“這麼客氣,想問什麼?”
朝陽道:“上次和天樞師兄見得匆忙,沒來及見其他師兄,我想知道天璿師兄,天成師兄,和天玉師兄還有我師傅他們在哪?”
“是在天機門麼?”
呂沐風神色微變,看著朝陽一時沒有說話。
朝陽不明所以:,“怎麼了?你乾嘛這個表情?”
呂沐風道:“你不知道麼?”
朝陽問:“知道什麼?”
呂沐風道:“二十年前,萬象山除了天樞和天璿之外的所有弟子都已經.....”
呂沐風的話沒說完,就看到朝陽的臉色已經變的異常難看。
她睜大眼睛,似乎是沒聽清呂沐風說的話,重複的問,
“你說什麼?”
呂沐風道:“我當時並不在宗門,隻是回來的時候聽然兒說的,當時天樞以重傷身軀,背著青元道人來天機門救助,我父親帶著眾人去的時候就已經晚了,隻救回了天璿一人,而且還....”
朝陽朝陽猛的退後一步,像是聽到了洪水猛獸般的話語,差點摔倒在地,她身體似乎有些發抖,滿臉驚駭。
“你騙我,天樞師兄說他們都安好。”
呂沐風看到朝陽的樣子,一時有些後悔告訴她這些。
他上前一步,拉住朝陽的手臂,歎道:“這不是秘密,萬象山的事情當時在修行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眼淚忽然從朝陽的眼中奪眶而出,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從朝陽的臉上滾滾落下。
呂沐風登時有些慌亂起來,著急的說道:
“或許是我聽的不夠準確,我再...打聽一番,我...”
或許呂沐風也感覺這樣寬慰人的話也不像是真的,便又止住了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朝陽。
朝陽卻怔怔的站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胸口悶的像是壓了一塊千斤巨石,已經喘不過氣來。
呂沐風扶住朝陽將要跌倒的身體,有些擔心。
“你沒事吧?”
朝陽慢慢搖搖頭,“我...沒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朝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呂沐風看著緊閉的房門,懊惱自己有些多話。
………
月朗星稀,人影綽綽。
朝陽靜靜的坐在床上,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桌上的飯菜原封不動,已經沒有了熱氣。
朝陽的腿和手已經開始發麻,這不是第一次發麻,但是卻是最持久的一次。
久到朝陽的手腳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窗外,呂沐風一直在窗邊靜靜的看著,看著這樣了無生氣的朝陽,他沒來由的一陣心痛。
他再也忍不住的直接從窗戶上跳進來,走到朝陽的床邊道:
“你現在是乾什麼?你這樣他們就能活過來麼?”
“現在的你更應該振作起來,好為他們報仇。”
朝陽的眼睛終於動了一下。
她抬眼看了眼呂沐風,輕喃:“報仇。”
呂沐風:“對,報仇。”
朝陽像是乾涸的魚兒終於找到了水源,眼神登時明亮起來,道:
“是的,我要為他們報仇。”
朝陽緊繃的身體,忽然放鬆,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
呂沐風及時扶住朝陽的肩膀,道:
“想要報仇,必須要養好身體,先填飽肚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