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原來(2 / 2)

天樞似乎已經被裡麵的內容迷住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朝陽有些黯然的臉色。

與此同時,天羅宗的一處隱秘的石洞內,原本閉目運功的墨禦風忽然捂著胸口咳嗽起來,接著就嘔出一口鮮血。

周圍的長老們紛紛都睜開了眼。

大長老驚詫的問道:“宗主,發生了何事?”

墨禦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無事,你們先在這裡守著,我出去一趟。”

三長老叫道:“宗主,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你出去陣法怎麼辦?是不是宗內有什麼事情發生,你交給墨天去辦就可以。”

墨禦風已經站起身來,“陣法已經形成,短時間不會破壞,不必擔心我去去就回。”

朝陽看著天樞有些瘋魔的樣子,忍不住出聲道:“師兄,我們先離開這裡吧,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天樞卻微微一笑道,“不急,該來的人還沒來呢。”

朝陽一愣:“什麼意思?”

沒有等到回答,天樞的身影忽然一閃,接著便消失在朝陽的眼前。

朝陽大駭,怎麼回事?

師兄人呢?

他不是師兄麼?

朝陽馬上向四周望去,周圍寂靜一片,哪裡有天樞的影子。

正在這時,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朝陽抬頭,墨禦風的身影從遠處疾射而來。

他來到書房上空,緩緩降落,站在朝陽麵前。

朝陽忍不住後退一步,忽然感到喉嚨一陣發癢,手心也滲出細密的汗。

她有些緊張,微微低下頭,有些不敢看墨禦風的眼睛。

墨禦風站在那裡,離朝陽五步左右的距離,神情平淡,良久他才輕輕歎了口氣,“朝陽,你該再等等我,再多等一天也好。”

他的聲音並不嚴厲,朝陽原本以為的怒氣也沒有發生,她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

可接著朝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瞳孔一縮,眼睛睜的大大,嘴裡的驚呼剛剛發出,“不要。”

墨禦風臉色微變,一股強大的靈壓突然從身體一側襲來,瞬間就到了自己的後背,似乎剛才就是站在自己身後一般。

這種靈力,至少是大道境修士。

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墨禦風隻能儘可能的向一側縮了縮身子,後背還是受到了猛烈一擊。

朝陽看到墨禦風的身體向一邊倒去,足足退了十幾步,最後也沒有支撐住,半跪在地上。

而他剛剛站立的位置,步山的身影緩緩浮現。

步山伸手在臉上一抹,天樞的麵孔出現在墨禦風的眼前。

墨禦風撐起身子,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跡,“是你。”

天樞收起手掌,接著閃現在朝陽的身邊,一手拉住朝陽,淡淡一笑道,“不錯,是我,沒想到吧,為了這天我可是計劃了很久。”

“咳咳”墨禦風用力的咳嗽了幾聲,掙紮著站起身來,他望向依舊滿臉驚詫的朝陽,和她身側一臉漠然的天樞。

“這也是你的計劃麼?”

雖然他看向的是兩個人,但是朝陽知道,這就話他問的是自己。

朝陽想要張嘴,她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開口,她想要搖頭,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

她隻能睜大眼睛看著墨禦風,渾身的血液猶如被凍住般冰冷。

沒有等到回信的墨禦風又用力的咳嗽起來,再抬頭,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為什麼?”他問道。

朝陽無法回答,她現在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天樞忽然笑道,“墨宗主,這難道還有疑問麼,對於仙盟的人來說,魔宗的人,人人得而誅之,哪有什麼為什麼。”

“是麼。”墨禦風緩緩說道,“是我太天真了麼?”

“哈哈。”墨禦風忽然笑了起來,眸子變得通紅,衣袍無風自動,身後出現無數黑色觸手。

“朝陽。”他說道,“你明明說過的,你說過,我相信。”

天樞手裡忽然多出了一把劍,劍身鋒利,泛著金光。

他緩步上前,金光之下,無數觸手消散,“墨宗主受的傷,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重啊,怎麼連基本的靈氣護甲都維持不住了呢。”

墨禦風冷冷回複,“對付你,足矣。”

“嗬。”天樞嗤笑一聲,“那希望等一會墨宗主不要哭的太慘。”

此時,整個天羅宗忽然劇烈的晃動起來,猶如地震一般,蔚藍的蒼穹之上,一個透明的光幕突然出現一陣波動。

數息後,有弟子用靈力發出聲音,“快,有人破陣,有人破陣,快去上報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