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是在傍晚的時候感受到身體的異樣的。
忽然全身開始癢起來,先是手臂,小腿,再是身體,後背,臉,都開始癢起來,
而且越來越癢,朝陽掀開衣袖,發現手臂上出現了很多的紅點,繼而又發現腿上也都是。
朝陽又跑到銅鏡前,鏡子中,白皙的臉上也出現了細密的紅點。
朝陽看著全身上下的紅點,馬上想到這是中毒了。
以前的噬血蠱被稱為最強毒藥,發病也是從全身奇癢無比開始。
朝陽感受過一次,所以現在身上雖然也癢,但應該比噬血蠱的毒性小一點,能夠忍受住不用手去撓。
可是自己今天一直沒有出門,怎麼會突然中毒了。
在天機門,誰會給她下毒呢?
女弟子走了進來,發現了朝陽臉上的紅點,嚇了一跳,放下手裡的茶壺,驚訝的尖叫,“夫人,你的臉!”
朝陽很淡定的回道,“沒事,應該是中毒了,去找個醫師過來吧。”
女弟子連忙跑出去。
隻不過片刻後來的不是醫師,而是一臉怒容的天樞。
天樞看著朝陽臉上的紅點,眉頭緊皺,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丹藥,遞到朝陽的嘴邊,“吃了它。”
朝陽有些抗拒,她不知道這是什麼藥,不想亂吃。
天樞卻直接捏著朝陽的下巴,將藥丸塞進了朝陽的嘴裡。
“這是解毒丸。”吃完之後,天樞解釋道。
朝陽捂著嘴巴,點了點頭。
所有照顧朝陽的女弟子和仆人全都被召集過來了。
跪滿了整間屋子。
每個人都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天樞聽完之後,淡淡說了一句,“今天開始不用在這裡,都去木心苑。”
有的弟子聽到木心苑這三個字,嚇的渾身發抖,立馬求饒。
“盟主,饒命啊,盟主,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朝陽不知道他們說的木心苑是什麼地方,看這些人求饒的樣子,想必不是什麼好地方。
朝陽伸手拽了拽天樞的衣袖,“他們毫不知情,放了他們吧,我已經習慣他們了,再換人可能又不習慣了。”
天樞聽完,看了看地上的幾人,道:“夫人心善,饒過你們,下不為例。”
弟子們連聲道謝,“多謝盟主,多謝夫人。”
朝陽心中有些駭然,這些人都是天機門的弟子,出去在凡人的世界也能是被稱為一聲仙師。
現在在天樞的麵前卻猶如膽小的老鼠一般,誠惶誠恐,可見天樞尋常對待弟子的手段了。
所有的弟子都走後,天樞轉頭看向朝陽,發現朝陽的臉上的紅點絲毫沒有消退,竟然還有多多增加的跡象。
天樞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冷哼一聲就要走。
朝陽忙拉住他,“師兄,你去哪?”
其實朝陽知道天樞要去什麼地方,今日與往日唯一不同的是她今天見到了呂然。
下毒的人八成是呂然,在剛才弟子的對話中,天樞肯定也發現了。
天樞道:“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朝陽還想說些什麼,天樞卻不等朝陽說話,身形一閃已經到了門外,接著便衝天飛起。
朝陽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環,心下有些擔心,不是擔心自己所中的毒藥,而是擔心這個毒藥會不會對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傷害。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天樞就回來了。
朝陽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天樞手裡提著個人,進了房間之後,直接扔到地上。
地上的呂然頭發散落,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哪裡有盟主夫人的樣子。
任誰也不會想到,盟主竟然對自己的夫人這般冷酷,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之情。
“夫君,我做錯了什麼,你竟然這樣對我?”呂然直起半個身子,看著天樞說道。
天樞冷哼一聲,沒有廢話,直接道:“解藥。”
呂然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天樞的耐性卻已經到了頭,他對著呂然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呂然的脖子,將她生生提了起來。
他眼神陰冷,像是吃人的野獸,“解藥。”
呂然臉色脹的通紅,雙手扒著天樞的手臂,卻也是徒勞無功,她望著天樞,眼睛流出淚水。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朝陽還是對天樞的無情有了深刻的認識。
“師兄,你乾什麼啊,快放下呂然師姐啊,她可是你的妻子。”
朝陽的話,讓天樞冷笑起來,他歪著腦袋看著呂然,語氣冰冷無比,
“妻子?嗬嗬,我可從未當她是我的妻子。”
朝陽雙手握住天樞的手臂,喊道:“你先放開,你這樣她根本連話都說不出口啊。”
天樞終於放下了手臂,呂然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