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熱情的招呼兩人吃飯,祝星洋上桌坐好才問出她擔憂了一下午的問題。
她悄悄的把腦袋湊到李嬸耳邊問道:“李嬸,您這裡有乾淨的內衣褲嗎?我們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這個情況,所以沒有帶衣服。”
“放心吧,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你的,肖老師的都給你們放房間裡麵了。曾攀還是很細致的。”
祝星洋想起李村長說過曾攀來這裡當誌願者的事情,有些好奇,但不好意思問出口。
然後身旁的肖子原突然說:“曾攀為什麼會來這裡當誌願者呀?他待了很久嗎?”
李村長坐在祝星洋對麵,李嬸坐在祝星洋右側,祝星洋抬頭看了眼對麵,隻見李村長麵色不改的吃著飯,也沒有要乾涉他們在飯桌上說話的意思,於是安安靜靜地聽起來。
“曾攀上大學的時候來的呀。當時來了三個小夥子,就他能乾,記得當時那個經銷商還是他幫著高靜波郭剛開起來的呢。我兒子也是受了他的影響才拚命讀書然後去了大城市讀書。”
“他在這裡待了多久?”祝星洋問道。
“大概一整個夏天吧。”
“他後來還有再來過嗎?”
李嬸搖了搖頭,“但我聽我兒子曾攀在城市學院請他吃過飯。後來就聽說他出國了。”
這樣拚湊一下,曾攀大致的經曆也明顯了。他大概是大學畢業之後進入了cozy,然後被派去北歐。
“他是不來了,讓我們來。”肖子原低聲說著。
祝星洋聞言瞪了他一眼,肖子原抿著嘴收斂了。
晚餐過後,肖子原和祝星洋分彆去洗澡。
女士優先,祝星洋先去,內外的衣服都備齊了,兩套白t牛仔褲,一套睡衣,兩套內衣褲。
肖子原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百無聊賴,沒有手機在手上,他隻能做做運動。仰臥起坐,俯臥撐,做完又在房間裡麵四處晃蕩,拉開衣櫃一看,裡麵正好放著祝星洋的衣服。
內衣放在最上麵,純白色的,一整套。
肖子原猛地把衣櫃一關,離開衣櫃前,想要當作自己沒有去過衣櫃麵前的樣子。
隨後他拉開床頭櫃找到了一副開封過的紙牌。
總算有點可以消遣的東西了。
祝星洋洗完進來,肖子原就對她說:“等會玩這個吧。”
“好。”祝星洋點點頭,“去洗澡吧。”
肖子原拿上衣服出了門。
他們不是第一次獨處一室,這次居然很坦然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男生洗澡快,沒一會兒肖子原就回到了房間。
頭發沒吹,他邊走邊拿毛巾在擦。
祝星洋坐在床上看著他,忽然有點想念他卷毛的樣子,她還沒摸過。
現在他們之間關係特殊,摸摸頭應該不過分。
“想什麼呢?”
“想等會兒要玩什麼。”
肖子原打開另一個衣櫃,拿出裡麵他們早就看中的涼席,打開鋪在地上,然後坐在上麵。
他接過祝星洋手裡的紙牌,洗了牌,然後發牌。
肖子原沒看自己的牌,把最上麵的那張翻開放在床上,祝星洋坐的位置旁邊。
“托板車,會玩嗎?”
也是,兩個人連鬥地主都鬥不了。
祝星洋一條腿盤著,另一條踩在肖子原鋪好的涼席上,一張牌已經放了上去,“這有什麼不會的。”
兩人安安靜靜地玩了一輪,祝星洋贏。
第二輪開始之後,肖子原才發問:“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們提高百分之五的利潤?直接找李村長不是更好嗎?”
“他也要賺錢啊。怎麼會輕易答應我們。”祝星洋看著床上的紙牌,推測自己下一張要是是個二就能收不少牌。
“拿著全村的勞動成果來撈油水,你還管他要不要賺錢?”肖子原不解的看著祝星洋。
聽到這,祝星洋遲疑了片刻才看向肖子原,“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正義感的。”
兩人對視著,猛然被誇,肖子原一愣隨即快速眨眨眼,移開目光,“這不很正常嗎?我在問你為什麼呢。回答我。”
祝星洋臉上露出微笑,重新看向紙牌,“因為村長不會妥協。”
“你都沒試過就這麼肯定?”
祝星洋想起飯桌上的一些細節,點了點頭,“對呀。”
“而且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為什麼不試試?”
祝星洋把下巴擱在自己的膝蓋上,側著頭笑著看著肖子原,她人其實有些疲憊,但莫名很享受此刻。
肖子原坐在地上,隻能抬著眼看著祝星洋,她笑著,眼睛微微彎著,目光沉靜而溫柔。
他很少看到這樣的祝星洋,她總是和自己一樣毛躁,又和自己不一樣,腦子快很聰明。
肖子原心跳漏了一拍,不自在的低下頭又抬起,祝星洋還像剛剛那樣看著他。
他悶悶的說:“你就淨折騰自己折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