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阿宇,昨天的那個小女孩呢?你們怎麼沒把她留下來參加聚會?”問還得是楓哥來問才合適,畢竟是店長,關心一下自己的員工,也不為過吧。
“她有事先走了。”沁姐先提前回答了,不過沐寒心確實是有事不能參加。
楓哥歎了口氣,點了下頭:“她一個新人,你們多指導一下她。”看沐寒心還是很機靈的,一點就會,前期指導一下,很快就上手了,可每次看見她眼眸,透過黑色瞳孔,眼底滿滿的憂傷。
“對了,今晚阿澤也會來。”楓哥邊回信息邊跟他們說,讓他們多準備一副餐具,這次是大聚會。
沐寒心回家後,給自己梳妝打扮了一下,今晚與一位叔叔有約,隨即,坐著叔叔的車就走,具體去哪裡,她也不知道,就盲目的看著車窗外的夜景,燈火闌珊,不似白天,溫度沒有那麼熱,一切看著如此的歲月安好。
“寒心,下車了,我們到了。”叔叔打開車門,出聲打住她的憂傷。
映入眼簾的不是什麼高樓大廈,不是高級餐廳,隻是一個咖啡館,一個她熟悉的咖啡館。
沒事,又回來她今天上班的咖啡廳,從窗外的透明玻璃看見屋裡的他們有說有笑,你追我趕的溫馨場景,莫名其妙的眼眶泛起淚光……
“阿澤,來了怎麼不趕緊進來,外麵這麼熱。”吹冷氣吹習慣的人,一從室內走出來,皮膚馬上就感覺到了溫差。
“楓,我這就進來。”叔叔拉著她的手腕就往室內走去。楓哥一臉看戲的表情,把門猛的一關,對著阿風他們說道:“你們澤哥帶了個女朋友過來,你們注重點禮貌阿。”心裡開始腦補的楓哥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顯然,楓哥還沒有看清她的樣貌,隻是大體看見是個女人,還是被阿澤拉著手腕的女人,關係肯定不一般;想想阿澤也有三十了,難得看見他聚會的時候,帶來了個女人,身為兄弟,他居然還瞞著我,不行,等等好好說道說道。
“程楓,把門打開。”阿澤拍了拍門,真不懂他什麼意思,我剛走過來就把門不關,不知道程楓那腦殼又在想些什麼。
“來了來了。”程楓一把把門打開,嘴角還是忍不住的上揚,仔細打趣這站在他身後的女人,好奇哪來的何方神聖受了林澤這妖孽?
“你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阿澤也意識到了他們的目光所及之處,不就是好奇我帶了個人嗎?
“阿澤,鐵樹開花了?”
“滾。”阿澤沒好氣的讓他滾,少在這亂帶節奏,這麼多人看著,也不知道寒心適不適應。
叔叔把沐寒心往跟前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跟大家介紹一下,沐寒心,我侄女。剛從國外回來,性格內向,比較社恐。”阿澤說完還滿意的笑了,看把他給開心的。
大家看著一身白色禮服,一雙銀色帶閃的高跟鞋,化著淡淡的妝容,保持著她原本的輪廓自然美,烏黑靚麗的青絲溫柔的披在她的後背上,額上還有些許碎發隨風擺動,給她帶來了些靈動感……這和白天的沐寒心有著不同的韻味。
“她是你侄女?”楓哥不敢相信,這女孩還是自己好友的侄女,而且今天還在他的咖啡店工作了一天,但她現在就站在阿澤的身旁,不得不讓他們麵對顯示。
“我之前有跟你提起過。”阿澤拉著沐寒心先坐下,然後做在沐寒心身旁,看著一臉驚訝的程楓,很不可思議嘛?
之前有聽阿澤提前過兩三回,但隻提過,沒有見過,現在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口中的侄女。據程楓所知,阿澤很寵溺這個侄女。
“原來你是澤哥的侄女。”王沁先感歎出她對此事的驚訝,原來還是一個關係戶。
阿澤從她的話語說,聽出了她們認識的信息,按搭理寒心剛回來不久,怎麼會來咖啡廳這邊呢?還和他們之間認識。不過寒心本來也沒有什麼朋友,現在能結交上朋友,他作為叔叔,十分讚同她結交朋友。
寒心站起來,微微彎了一下腰:“沐寒心,請多指教。”雖然裡麵有幾個是認識的,但其餘的人並不知道沐寒心也是他們同事中的一員。
“你來過這兒?”阿澤好奇的問問她們是怎麼結交的,也以防萬一她單純被人欺負了也不自知。
“阿澤,你不知道啊?她昨天來應聘兼職。”楓哥想到阿澤很寵她,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出來工作,作為好兄弟,不得讓阿澤問清楚嗎?
“寒心,你又背著我偷偷工作?”阿澤這一聽就明白,她麵試麵到自己好兄弟店裡了;不說她還好,一說就來氣,缺錢可以跟他說,沒必要出來工作,她身子骨本來就弱,還儘給自己找罪受。
“聽起來,工作不是一次兩次了。”楓哥明白了,沐寒心有前科,不然阿澤怎麼要用到“又”這個字。
“你錢不夠花,不好意思跟你爸爸開口,你可以跟我說。”阿澤很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非要工作。
“叔叔,我隻是想要體驗一下簡單的生活。”
“你要工作,我可以幫你找個輕鬆的工作。”
“你找的工作都是你的人,這個不讓我乾,那個不然我碰,我一點工作體驗都沒有。”之前有兩回是叔叔給安排的,公司員工一知道我是他的侄女以後,上班都隻是乾坐著,看看資料,什麼實際工作都沒有,就單純的湊人數;同事個個客客氣氣的,對她是特彆好,但也是出於叔叔的原因,假的太可憐。
後來沐寒心又繼續找個幾份工作,叔叔不是嫌棄太臟,就嫌棄太累,或者就是嫌棄上班時間太長,全部工作都無功而返。
好不容易自己又找個咖啡廳工作,還是叔叔的好兄弟開的,這怎麼就那麼巧呢?這下全部同事都知道她是林澤的侄女,肯定又得像之前那些同事一樣了,表麵和聲細語的,背地都在說她是個擺飾的花瓶,中看不中用,還得走後門才進來的。
想想之前的種種糟糕體驗,沐寒心的手又忍不住的撐著腦袋,無奈的搖搖頭,歎歎氣,明天又得重新找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