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穿書變得越來越隨意了,林皎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書的,反正沒有死就對了。
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林皎月並不知道自己穿書,隻覺得頭疼,乏力,四肢疼痛,她能感覺自己的皮膚發燙,卻仍然覺得好冷,瞬間明白自己就是發燒了。
不過好在燒正在退下,但她還是高興早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瞎了,什麼也看不見。
這就——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挺突然的。
她沒有情緒崩潰,但難過還是有的。
原身的母親對她噓寒問暖,憂心忡忡,傷心她瞎了眼睛,覺得對不起她。可林皎月更覺得心虛,因為她不是她的孩子,占據她孩子的身體,讓她感覺很不好意思。
林皎月安慰這位母親,告訴她彆難過,沒事的。這下這位母親更加心疼了,隻覺得孩子怎麼這麼懂事,明明瞎了眼睛不哭不鬨還安慰她,懂事的令她心疼。
然後林皎月十分痛苦的將一大碗苦藥給喝了下去,林皎月沒有吃過黃連,但她覺得這藥肯定比黃連苦。
這位母親說她對不起她的父親,沒有將他唯一的孩子給照顧好。
聽這話,林皎月得到一個信息,就是她父親死了,她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這開局似乎不太好,一個寡婦帶著一個雙目失明孩子,尤其是在古代,日子肯定不好過。如果她娘生的貌美,那這寡婦門前是非肯定多了,也沒有一個人會要娶一個眼瞎的姑娘做妻子,雖然林皎月沒有打算在三妻四妾的古代成親。
夜裡昏昏沉沉睡去的林皎月接收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三歲孩童的記憶沒有什麼特彆的,對這個朝代也沒有什麼特彆深入的了解,更不可能知道些什麼大人物。
隻知道她來到了這個朝代叫做大宴,很好,她沒有聽過,架空了。她的父親是國公府家主的侍從,陪家主上戰場的時候,當他手下的兵,也算是驍勇善戰,封了一個小將。娶了原身的母親兩年後死在了沙場上,還是為救國公爺擋刀死的。
這位國公爺是位重情重義的,曾親自上門吊喪,給足了安撫金,還承諾日後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平信物來國公府找他。
真情假意,暫且不論,就是做派找是沒話說。
然後有一天母親帶她離開了京城,來到這青山城定居。
林皎月猜想母親離開京城應該是因為想遠離這個傷心之地,二來就是京城水深,三就是京城的物價昂貴,錢財總有用完的一天,能省點還是省一些比較好,特彆還是帶著她這個累贅。
不過林皎月忘記了一件事,她的眼睛瞎了,是在離開京城之後。但是好像寡婦帶著孩子也不太容易改嫁,少有男人會接受寡婦帶著孩子改嫁吧,那她依舊是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