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
尚未看清來人,莫煙整個人被一道蠻橫的力量掀起,而後重重的撞上樹乾砸落在地上。
痛!
劇痛席卷全身,血腥味從喉嚨裡冒出來,嘴裡咳出一口殷紅的血。
生理性的眼淚充盈眼眶,她眨了眨眼,擠掉了些眼淚,才看清打她的人是誰。
倒映淚眼中的身影高大霸氣,男人瞧著三十來歲,穿著藏青纏金的袍子,頭戴黑玉發冠,俊朗的眉目盛著雷霆狂怒,似乎與莫煙有血海深仇。
他走到莫煙麵前,無視她後挪逃離的動作,毫不憐惜的掐住她的脖頸,將她高高拎起。
“都是你這個愚蠢的東西,要下藥就下得徹底一點,下個十來包讓宋爭死你身上就是了。現在........”
男人的手逐漸手裡,莫煙小臉漲紅,檀口大張,試圖多吸進一些空氣。
“明明雪兒是我的了,現在卻被那小子給占了。”
“小姐........她說.......”
生死被人遏製,莫煙卻格外清醒。
清醒的感受到脖頸上的力度,清醒的感受到空氣的稀薄,亦清醒的知道自己不想死。
至少得爭取爭取,萬一在這個世上也能好好活著呢。
強烈的求生欲讓她的腦子格外靈活,迅速判斷了男人的身份,直接從他最關心的人入手。
果然,脖子上的力道鬆了幾分。
“雪兒說什麼?”
“小姐.......小姐.......”
莫煙說得細碎,愛情至上的男人終於鬆開了手,要她一次性說完。
待能喘息,莫煙倒在地上,狠狠吸了幾口空氣,而後結合世界信息大哭道:“小姐苦啊。”
“小姐心裡是誰,您還不知道嗎?小姐待您如何,你真的不知道嗎?可您常常懷疑她,不由分說禁錮她,她心裡苦啊。今日之事是小姐讓我做的,想要以此為由同宋家退了親事。小姐說,隻有這樣,雲家和您才不會有麻煩,小姐心心念念的都是您啊。”
男人聞言,心中既酸苦又甜蜜,麵色也鬆了些。
然而,很快又冷了起來,雙目銳利如冰刃,仿佛看死人一般看著莫煙。
涼涼開口道:“所以說,你辦砸了雪兒給你的差事。”
莫煙被他盯得發毛,顫了顫身子,哭道:“都是宋爭那個混蛋,他早知道小姐對他無意,早知酒水有問題,故意喝下來強迫小姐。他肯定是想事後以無辜者的身份,讓小姐沒有辦法應對好全了婚事。不過,事情不是無法挽回,雲大人,眼下唯有一計可全您與小姐百年修來的佳緣。”
“哦?說來聽聽。”
說......說什麼呢?
莫煙眼淚不停的掉,方才一股腦的勇氣隨著自由呼吸和男人平息下來的情緒而逐漸褪去。
行風好了沒?應該沒那麼快吧........
現在如果喊他,他會不會被內力反噬,不行,就算沒有被反噬,他傷得那麼重,應該也打不過這個人.......
怎麼辦呢?
生命太可貴了,我還不想死。
嘴呀嘴,平時好吃好喝的滿足你,你好好發揮啊!
莫煙一邊心裡狂喊,一邊顫抖著開始編:“此前那混蛋得意,什麼話都攤開了,他有意將事情鬨大,打算今日在人前捅破與小姐的事情,逼小姐嫁給他。這會怕是已經安排人過去了。好在,現在時間還來得及,隻要那房中的人變成他與我,那麼眾目睽睽之下,雲家就能與宋家退婚。左右今日有人看到我上了他的馬車,所以,還請大人給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嘴裡每蹦出一個字,莫煙就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這可太狠了,換個登兒啊。
男人神色依舊冰冷,殺氣倒是減了許多。
他靜靜站著不動,心思百轉了千回。
當年要不是老爺子多事,非要雲宋兩家孫輩聯姻,我和雪兒也不至於這般艱難。此女雖是為求保命,但這計策不錯,先弄掉一個宋爭。來日再將府上另外兩個白眼狼也弄走,那麼雪兒身邊就隻有自己了。
雲父定下主意,準備要帶莫煙離開。
嘩啦。
這時,響起一道水流波動的聲音。
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