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月回到房裡,光上門那一刹,耳朵也就不紅了。
他聽著外頭二人對話,唇角彎起一抹冷笑,星眸冰冷淡薄。
現在的發展情況很好,莫煙對他很信任,甚至有了一些感情,那麼.......
眼中劃過一抹短暫的不忍,他緩緩閉上,壓住了心頭那份明明可知的悸動。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睛明亮且薄涼。
院裡,莫煙和鳳朝陽一起收拾了石桌,二人剛要各回各房的時候。
門響了。
莫煙變了臉色,與鳳朝陽快速對了一眼。
後者示意她安心,指了指房間,讓她先回房去。
莫煙卻不敢回自己房,而是衝到了趙星月屋子裡。
“有人敲門了,不知道是誰。”
她剛說完這句話,外頭就傳來了一道熟悉嬌媚的聲音。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雲玉雪站在門外,格外吃驚地看著鳳朝陽。
她今夜來這裡,是忽然想起那個傷害她,如今生死未卜,自稱趙星月卻和莫煙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曾說過有一個武功超群的護衛。
前幾日,她蘇醒的時候聽雲霜璃說過,在那個破屋不遠處,有一灘血和破碎藍衣布料。
她以前聽人說過的,那個林子裡有吃人的野獸,想來那個女人是被野獸吃了。
所以,她想來見見失主可憐的護衛,想告訴他真相,讓他彆在癡等自己的主人。
隻是,沒想到,她會在這裡看到那夜的紅衣少年。
“你是何人?你和趙星月什麼關係?你那晚為何要殺他!”
雲玉雪痛聲質問,美目微紅濕潤,就好像鳳朝陽是她的殺夫仇人。
鳳朝陽知道認錯了人,可他並不覺得殺了。
他當初也是打聽到了百裡厭各種惡行,這才將人誤認為趙星月。
故而,沒有一點心理負擔,耿直反問道:“那人作惡無數,我為何不能殺他?”
“你了解他嗎?你知道他經曆過什麼嗎?你沒有做過錯事嗎?你怎麼能如此理直氣壯!”
“你分明強詞奪理!”
“明明是你無理在先!”
二人爭執不下,這時,另一道聲音響起來。
“每個人都會犯錯,不過有些錯事罪無可赦,有些錯可以挽回。姑娘用生活裡的小錯對照惡人毫無人性的罪行,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這聲音清潤悅耳,語調懶洋洋的,像是貓兒一樣的慵懶,光是聽著就知道是一個絕俗美人。
雲玉雪抬眸看去,於月光下驚鴻一眼,自此那個白衣慵懶,唇角含笑,世無其二的豔郎少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裡。
憑借她對男人毒辣的眼光,可以斷定,眼前這人不單是皮相絕俗,纏綿的功夫也非常人能比。
如此極品的男人,合該成為她的裙下之臣,為她瘋狂為她著迷才對。
雲玉雪收了方才對鳳朝陽的態度,濕漉漉地美目看著趙星月,柔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那人曾救過我,我一時心急了些。對了,你是不是趙星月的護衛呀?”
她有意改變話題,期待著白衣少年的神色。
哪知,對方麵色不改,反倒邊上的紅衣少年一臉防備道:“你說她作甚?”
雲玉雪見他這般態度,有些詫異道:“難道你認識她?”
隨即想到那一夜,心中有了猜想,驚訝道:“難道那晚你是去救她的?其實你才是她護衛?”
鳳朝陽想著護衛這個詞,心道他是受莫辭所托,從莫種意義上也算是護衛了,乾脆應道:“沒錯,是又怎麼樣?”
雲玉雪不理他,目光落在了趙星月身上,問道:“那這位公子是?”
莫煙在房裡聽著幾人對話,意識到雲玉雪要勾搭趙星月,氣得立馬衝出來,護犢子一樣擋在趙星月麵前,雙手叉腰,下巴揚起,神態囂張道:“他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來著是要乾嘛?”
雲玉雪見到莫煙,震驚道:“你還活著呀!”
莫煙聞言,頗有些生氣:“活得很好,謝謝。”
雲玉雪見她麵色不善,抿了抿唇,目光再次落到趙星月身上,柔聲道:“星月,我知道你生的氣。但是那天晚上都是誤會,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謝謝你的。”
這句話開頭那兩字,就讓小院三人皺起了眉,尤其是趙星月,臉色是相當差。
“天色不早了,姑娘就彆在這裡打擾人休息了,鳳朝陽關門。”
說罷,他拉著莫煙就往回走。
雲玉雪還來不及說什麼,鳳朝陽就衝她道了一聲慢走,啪地一聲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