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遊路跟影一帶著一隻焦黑的鬼站在他的病床上。
向溧陽床邊醫生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一時間,遊路都懷疑這個醫院選人的標準是不是要長的好看。
開救護車來的三個人都是俊秀一掛的,現在給向溧陽看診的醫是溫柔乾淨一掛的,反正沒一個醜人。
“向先生,您的腳踝需要定時擦藥,手臂在一周之內避免提重物,避免積累運動。並且根據檢查報告顯示,您現在需要充足的睡眠。祝您早日康複,有事可以按床頭鈴叫我。”
醫生的離開並沒有打擾到躺在床上的向溧陽。
他蒼白著一張,眼中布滿血絲,直愣愣的躺在床上,一時間付不清他是否還活著。
在床尾注視著他的遊路發現在他心口的位置盤踞著一團黑氣,“一哥,你說有沒有一種護身符之類的東西能夠掩蓋咒或者符之類的。”
“有,但很少見。就現在的各大陸而言,應該不超過五塊。”
“這樣啊,那你覺得這個有沒有可能是其中一塊。”
遊路將保留的白灰拿出來遞給影一,經過確認知乎確實是。
“跟我想的不太一樣的是,這隻是其中的一小塊。對了,這個應該是鑲嵌在他胸針上的一小部分,你看看那枚胸針上的寶石還在不在。”
“哦呦,厲害了我的哥。”遊路真的沒想到影一的洞察力還挺高,真的是沒想到啊。
唔——,讓我看看他的衣服被脫在哪裡了……這裡啊。嘶,難度有點大啊。
鑒於向溧陽的抗拒和他的傷情並不嚴重,身上並沒有換上病號服,隻是將外衣脫了下來。
現在那件外套正搭在沙發的扶手上。
沙發正對著床,隻要遊路移動就會驚擾到床上的向溧陽。
拿不準主意的遊路心裡麵癢癢難耐,又不想讓床上的人知道自己的目的,於是眼神不斷的在床上和沙發上的遊走。
“你在看什麼。”向溧陽正在回憶每一個細節,將這件事情陰謀論化。正在思考誰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式就感覺有一道目光在他身上不斷遊走直接果斷出聲。
“……”遊路沉默了,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對旁邊的影一投去求助的眼神。
“一哥,他們都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現在你可不能在一旁看戲啊。”
被寄予希望的影一表示:“嗬,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
“可以。”
……
來來回回的拉鋸戰,遊路終究還是沒能找到好的解釋。
眼睛餘光無意間看到了蹲在一旁楚楚可憐的焦黑鬼時,突然有了一個完美的解釋方法。
“啊,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跟說這件事情。”故作苦惱的遊路將影一手裡麵的小鬼拉過來,在向溧陽的眼睛上覆蓋一層他氣息確保能他看見小鬼的時候說:“你也看見了,我在案發現場看見了。但又苦於你們一般人不會輕易相信這種事情,所以我才看你。”
猛然間,沒有一絲準備的向溧陽看見麵容恐怖,渾身焦黑的小鬼,呼吸忍不住停滯了幾秒,聲音顫抖著說:“他真的是導致我出車禍的原因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問他吧。”遊路說。
遊路將小鬼交給向溧陽,自己走到沙發旁邊用身體擋住翻看他衣服的動作查看胸針。
胸針的形狀很簡約,幾何的形狀,上麵鑲嵌著一排排的碎鑽閃爍著亮光,線條成一個包圍的形狀,現在中間隻留下一個凹槽。
“一哥,你看看他們的氣息是不是同出一源。”
影一湊近一聞,慎重的對他點了點頭。
遊路將衣服放下,他覺得向溧陽的身邊肯定還有其他的碎片或者最壞的猜想就是這是最後一片給他擋災的了。
另一邊的向溧陽對眼前焦黑的鬼一臉不認直視。
且不說突然間能看見鬼這回事,自從他成年以來,他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傷眼的玩意兒。
做了一會兒心理準備,還是問出了問題。
“你是自願來的,還是有人指示。”
小鬼指了指嘴,雙手掐著喉嚨搖了搖頭。
向溧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臉了然的說:“你說不了吧是吧。你總會豎手指吧。是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小鬼擺弄著已經碳化的手指,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老半天才比出來一個1。
他不懂陰間的事情,但事到如今他還不懂就顯的有些白癡了。
一個在路上操控車激情下手的鬼沒準就是想找個替死鬼或者是想要解決生前的怨念。
“那你是想要找替死鬼還是解決生前的怨念。”向溧陽又問。
這一次小鬼比出一個2。
“好吧,看來這件事情涉及到專業人士了。”向溧陽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跟一隻鬼談他的心願,還是一隻讓他出車禍的鬼。
他心裡麵隱約能覺得到,如果他不解決這件事情的話他會後悔。
遊路見兩個人已經聊的差不多就又跟他說了胸針上寶石丟失的情況。
“對了,你的外套在沙發上,你的胸針上的寶石好像不見了。”走到病床前將胸針遞給他,讓他仔細的觀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