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晚上不準再哭……(1 / 2)

席清予這幾天好不容易有點消停日子,想著好好經營網吧,但老天好像刻意不讓他好過,又有人找上門來,是一對母子。

兩人進網吧看到席清予,立刻驚喜奔走到前台:“席先生。”

席清予淺眉輕擰,透出幾絲費解和抗拒。

賀舟的眼珠立刻又開始瞟動了,思考這又是誰?

對於來人,席清予很是抗拒,把不歡迎三個字明明白白擺在了那張狷介的臉上,放下手中的計算器,冷冷的盯了那兩人一眼,聲線冷淡中夾雜著顫抖:“過來說。”

席清予把他們帶進了一個電競房包廂,隨後自顧自坐在了椅子上,主要是身體酸痛,久站雙腿直打顫。

每逢這個時候,席清予都會罵一句:戚珩那個狗東西,他就不是人,他禽獸不如。

“找我有事兒?”

他的話語淡漠中又有些高高在上,但那位婦女態度卻很謙卑,滿臉堆著諂媚的笑容:“席先生,這是我兒子,叫張朝陽,今年剛上高中,在一中理科班,朝陽,快叫叔叔。”

席清予的目光落在那個男生身上,男生的那張臉讓他有些咬牙切齒,單純的是因為那張臉跟張朝陽的爸爸很像,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那個男孩也在瞪他,垂在腿間的拳頭緊握,雙目視若仇敵,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席清予翹著二郎腿不去看人,拿出手機開始戳戳點點,語氣疏離淡漠:“有事兒說事兒,我很忙,不想知道他是誰,我也不是他叔叔。”

他做不到好言好語,男孩的父親、女人的丈夫,是撞死他父母的凶手。

張蘭臉上的笑容僵硬,眼底閃過一瞬間的怨恨,但又很快消散褪去:“是這樣的,席先生,你家裡人最近一直在催我們賠償款的事兒,我想給你講一下我們家現在的情況。”

他的家裡人,應該就是戚珩吧!

“我們家最近情況不太好,工廠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醫院的護理費也越來越貴,孩子現在大了,也正是用錢的時候,平常勉強能糊口,你看這……”

人吞吞吐吐的裝模作樣,席清予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靠猜的,他對人完全沒耐心,對這兩人最是如此:“說重點。”

張蘭精明的眼珠子溜了溜:“席先生,你看最近能不能先不給你打錢。”

清麗的麵容上皺眉加深,張蘭瞧人臉色不對立馬解釋:“我們的意思不是不給,隻是最近我們手裡一時拿不出這麼多,你看能不能緩幾個月?”

席清予冷眼斜睨著對麵的女人,女人雖佝僂著腰,態度上也伏低,但臉上妝容精致,氣色不錯,看得出來平時又在好好保養,穿著也算光鮮亮麗。

看到這些,席清予心中也有了估摸,淡淡的收回視線:“你前幾個月的錢也沒給我。”

張蘭擠出尷尬的笑容,依舊是那個借口:“對,主要是因為最近家裡情況確實不太好。”

“不太好?”席清予冷笑,摩挲著指腹,不太好和不想給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是你家裡的問題,與我無關。”男人說話不近人情,表情也是冷凍如雪,做足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態。

張蘭戲演得很好,跺腳搓手,表情痛苦,做得麵麵俱到:“席先生,你就體諒體諒我們吧,這孩子讀書還小,醫院那邊的錢我們也不敢拖欠……”

“我體諒你們?”聽到這話時,席清予實在是忍不住哂笑,眸濺寒氣,冷冽的目光直射那二人:“肇事者家屬讓受害者家屬體諒他們?這話我還是頭一次聽,你自己聽著不覺得可笑嗎?”

一句話,讓張蘭啞口。

他的語氣極儘刻薄刁鑽:“你可以賣房子,那房子現在升值得比三年前翻了一倍。”

一聽說要賣房,張蘭是打死也不乾的:“席先生,怎麼能這樣啊,房子不能賣的,賣了我跟朝陽去哪兒住啊?這不行的。”

三年前他們也是這樣,那時候的他們跪在自己麵前哭訴祈求,說家裡最後一套房不能賣,席清予那時候還殘存了點聖母心,即使知道他們想的是保住那套房價攀升的房子,他也答應了。

但三年過去了,他早就習慣了冷血無情了:“那是你們該考慮的,與我無關。”

手指有些癢,想抽煙了。

呆在一旁的張朝陽終於氣不過了吼了出來:“那是我爸撞死的人,又不是我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們,我們隻是讓你寬限幾個月,又沒說不給,你是想逼死我們嗎?”

對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男生吼罵不是紳士所為,所以席清予是個混蛋。

“憑什麼?”冰塊臉表情撕裂,眼中是淒楚的絞痛。

“我來告訴你憑什麼。”音量驀地拔高,情緒劇烈,險些坐不住。

“憑他是你爸,憑你們現在住的房子,家裡的工廠,寫的是你爸的名字,就憑你之前享受過他為你創造的一切,憑你爸是個殺人犯!”

字字珠璣從席清予那毫無溫度的嘴裡說出來,最後三個字像刺刀一樣紮進小男孩心裡。

“他撞死了那麼多人,所有人都死了,就他還沒死,現在安安穩穩的躺在病床上,居然還有醒來的可能性?你來告訴我為什麼?”

想想這些,席清予都覺得可笑。

對,沒錯,他就是內心陰暗、他就是心存報複、他就是卑鄙無恥。

憑什麼那個殺人犯的家人可以有恃無恐的出現在他麵前?而自己卻要生活在恐懼和夢魘中?

“張小姐,當初說好的,每個月的錢你必須打到我卡上,要不然我擁有隨時請求法院凍結財產的權利。”

Tip:阅读页快捷键:上一章(←)、下一章(→)、回目录(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