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我們是正常交往(2 / 2)

“如果你們因為這件事兒來威脅我,脅迫我給你們三十萬,那你們這是敲詐,敲詐勒索三十萬,可以去找個律師谘詢一下判幾年。”

何華不是一個懂法的,他隻會乾叫和拍桌子:“你他媽嚇唬誰呢?你以為我怕你嗎?你有本事叫人來抓我呀?”

何蕭瀟雖然年紀小,但比起她爸來卻是精明了不少:“哥,瞧你這話說的,怎麼能是敲詐呢,我是在跟你交涉,隻是交涉失敗我這嘴兒也沒個把門兒的,肯定也會給你一些懲罰。”

父女倆一樣的油膩,像是那種陳年汙垢,還散發著腐爛臭味兒的那種。

“你們要告訴誰隨便你們,我跟他是正常交往。”

“正常交往?這種關係也能叫正常交往?你倆是真不要臉!”

席予清覺得諷刺,何蕭瀟也有說彆人不要臉的時候。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先走了。”再多看幾眼這兩人,他真的會忍不住發瘋的。

席清予剛一起身,就是一道震破耳膜的渾厚怒吼,響徹整間咖啡廳:“你給我坐下,走什麼走。”

雖然是晚上九點,但店裡還是有一些人的,眼見有好戲看,大家也是一致投以視線關注。

何華:“我告訴你,你不認我這個爸爸就算了,我也不逼你,蕭瀟可是你親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何華的控訴不是那種軟乎乎的博人可憐,而是怒火中燒又故作悲痛:“你寧願去養那個跟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給彆人花錢,都不養你的妹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眾人聽到這兒難免七嘴八舌指指點點,更有甚者掏出手機對著席清予一頓哢哢攝像。

席清予的態度儼然一個冷血無情的不孝子弟:“不在一個戶口本和家庭,她就不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也不會養她。”

“血濃於水啊,你個畜牲,怎麼能說這種話!”何華將麵前的玻璃杯扔到席清予身上,咖色滾燙的咖啡一下子就在男人身上暈染開來。

周圍還有人在喝彩叫好:“這男的說的什麼話?還穿得人模人樣的,簡直就是敗類。”

“連自己爸爸和妹妹都不認,就該打死他。”

剛才杯子狠砸在他胸口後落到地上四分五裂,滾燙的咖啡濺透了他整套衣服,此刻灼得他心口火辣辣的刺痛。

說不顧及那些陌生人的指點是虛假的,沒有人能做到不受彆人的眼色過日子,他也隻是勉強撐死最後一根弦。

他的聲音單薄卻擲地有聲:“如果你偏要這樣說也行,但我不會聽。”

何華雙手緊握成拳,但也沒想著在這兒打人,現在輿論於他有優勢,要是動手就不好說了,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教訓教訓席清予。

但他眉眼的青筋跳了跳,嘴角抽搐:“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否認,血緣是斷不掉的,你跟蕭瀟身體裡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這也就注定了,你所有的東西都得分蕭瀟一半。”

“你那房子、存款、網吧,連同你那個短命鬼老爸和後媽的賠償款,也該有蕭瀟的。”

圍觀群眾聽得雲裡霧裡的,但對那男人想斬斷血緣這件事兒很生氣,血脈這種觀念是刻進骨子裡的東西,任何人隻要動了這個禁忌,就是逆鱗,會被人譴責唾罵,甚至是釘在恥辱柱上。

席清予感覺心口那把火燒得更旺了,瘋狂快要破土而出,牙齒緊咬,指甲快要戳破手心,卻也告訴自己冷靜。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但我就是不給,你能有什麼辦法?”

擺爛文學真的是又氣人又讓人無可奈何。

矜貴冷持得有些生硬:“威逼利誘,道德綁架,隨便你,一分錢我都不會給你的。”

席清予甩著高傲的頭顱消失在聲討中,一頭栽進了滿是冷風呼嘯的深夜,黏糊糊的糖分貼在肌膚上格外彆扭,再加上燙傷,胸口冷熱交替。

晚飯的時候戚珩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但說晚上會回來。

席清予一回家洗了個澡就睡下了,他是被戚珩弄醒了。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弄他的身體,一睜眼戚珩就指著他胸口被燙傷的紅腫關切:“你這兒怎麼了?”

嫩白的肌膚上紅了一團,腫得都凸起來了。

席清予找了個借口糊弄:“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

人一溜煙就跑出去了,褲子都沒怎麼提上,拿了藥膏就開始給他擦藥。

戚珩看起來不是一個心細的人,但他對自己是,手法笨拙又小心,眼睛囊括了心疼與責備。

“你這讓我覺得你離了我到處都很危險,更想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了。”

長時間敲代碼的手指帶著薄繭,膩滑的藥膏碰到肌膚很癢,加上席清予也是一個比較怕癢的人,擦著擦著全身膚色都染上一層薄紅了。

戚珩:斯哈,好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