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予也沒有看春晚的傳統,所以他和戚珩找了部老電影來看——《真愛至上》。
這部電影偏輕喜劇,本身賀聖誕節的,但放在這個時間段一點也不違和。
戚珩家族群裡在搶紅包了,席清予並沒有家族群,他隻有一個群,恰好群裡麵的人也都在聊天了。
【沈祁:新年快樂,一想到還有六天就要與各位見麵,我激動得好幾天都沒睡好,今晚上還多吃了兩碗飯。】
【susu:新年快樂。】
【聞霄:新年快樂。】
【X:新年快樂。】
【沈祁:還有個人呢?不會有人真要看春晚吧?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我們要在除夕夜放飛理想。】
【沈祁:@你跌,說話呀?你為什麼不說話?】
葉司沂不知道乾嘛去了,一直沒在群裡說話。
-
老宅內的裝修古樸質雅,但又透著一股壓抑森嚴的氣氛。
餐桌上,坐在住位上的中年男人神色威嚴,左右各是一個婦人和一個男人。
葉司沂看著自己對麵的葉司睿,以及他身邊的婦人,再一看自己母親的臉色,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你什麼意思?”語氣隱忍又憤懣,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
對麵的兩人吃得隨意又自在,完全就是一副主人的派頭。
主座上的中年人不悅的皺眉:“過年一家人一起吃頓飯怎麼了?”
葉司沂雋秀的臉上裹了一層陰沉:“一家人?”
“新中國早成立了,誰跟他們是一家人?”
目光幽冷的瞥著對麵兩個不知羞恥的一對母子,咬牙切齒:“他們這樣的,連妾和庶子都算不上,頂多算娼妓。”
玻璃碎屑亂飛的聲音在空曠的餐廳尤為清脆。
“葉司沂!”
葉司沂坐在那兒平靜了不少,身上沾了些湯屑,一向潔癖的他卻沒有顧及,隻疏離淡漠的說了一句:“說錯了?放在舊社會還算個二奶,現在,頂多算個上不了場麵的——情婦。”
對麵的兩人淡定中又帶著戲謔,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就是在故意激怒他。
父子大戰一觸一發:“給我滾,馬上給我滾出去,看著你這個混賬就來氣。”
從莊園彆墅出來,他母親也追了出來,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司沂。”
葉司沂開車門的手鬆開了:“媽。”
婦人的長相溫婉,一看就是闊太太,麵色不差,就是愁眉苦臉的:“我聽你爸說,你拿股票換回了你之前的遊戲?”
葉司沂將自己身上的大衣批到女人身上:“嗯。”
“媽,有些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想要。”
婦人笑得牽強,也並沒有職責他什麼:“葉家的東西你不想要就算了,但司家的東西是你的。”
-
【戚珩:[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突如其來的紅包讓席清予不明所以,用手肘推了下趴在他身旁的戚珩:“發紅包乾嘛?”
小狼狗雙手拖著臉,手機被他放在沙發上,界麵還停留在家族群的界麵,齜著口大牙咧嘴笑:“在我們家搶的,讓你也有點參與感。”
其實席清予也想搶紅包,不為多少。
但戚珩搶了再發給他,他有一種被人惦記的滿足感。
“你有的都給我嗎?”
交纏在一起的目光由普通變得粘膩,濃鬱的愛與往往隻需要最簡潔的表達:“我人都是你的,我有的東西也會是你的;我沒有的東西,你想要的,也會是你的。”
戚珩的眼神深情款款,一字一句吐出的話也霸道強勢。
席清予似笑非笑,毛茸茸的頭發絲感覺都要興奮的翹起來了:“你這樣出門在外會被人打的。”
戚珩蠻不講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席清予特彆喜歡他這種不給他留任何退路、不讓他喘息的愛,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我有什麼錯?”戚珩裝怪賣乖,捏著嗓子:“我隻是想讓其他人有的,我男朋友也要有。”
電影正好播放到接吻的畫麵,屋內昏暗旖旎,氣氛剛剛好,戚珩也不錯過,夠著腦袋貼上了唇。
他一直沒說,席清予的嘴唇很好親,軟彈嫩滑,唇肉豐.滿,他一吻上就有一種釋放感,情緒的宣泄。
席清予今天居然這麼熱情,還伸舌頭,戚珩真的是大為震驚。
一隻手抓著人鬆鬆垮垮的睡衣,親得愈發粗暴蠻橫,漸漸起身的動作,不得不讓人驚歎一聲,腰真好。
“放鞭炮和煙花嗎?”
席清予因為接吻缺氧,臉頰兩側起了有一層薄紅,清透的水光眸因為染了□□,整個人看起來又純又欲:“現在?去哪兒放?”
戚珩跪坐起身,重他挑了個眉,給席清予解答疑惑:“現在,臥室。”
等戚珩把他從沙發上抱起來的時候,席清予覺得他懂了。
他本不想秒懂的,但跟戚珩呆久了,他真的也快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