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養成的作息讓葉司沂在第二天早上八點就已經醒了,不過有人醒得比他還早,而且還走了。
床頭杯子上貼了一張便簽,葉司沂胡亂看了一眼便揉碎後扔到房間的垃圾桶中,動作過大,難免扯到腰腿和其他受殘害的部位,疼得他直抽氣,身體險些痙攣倒地。
葉司沂走至臥室外溫泉池邊的座椅上,下身時難免撐著扶手放慢動作。
滋味確實有些不好受,下次要當1。
“失泠?”葉司沂嘴角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
“看著衣冠楚楚,沒想到卻是衣冠禽.獸。”
他記得他喝醉了,失泠沒喝醉,怎麼酒後亂性的倒成了失泠了?
等到中午時,葉司沂他們等在大堂內,兩對小情侶姍姍來遲。
葉司沂饒有興致的看著手中的單據,看著上麵的某樣消費品數量,真的是連連咂嘴,再一看戚珩和沈祁,痛心疾首的搖頭。
戚珩未等葉司沂發表什麼不當言論,就先有預料的堵了人的嘴:“閉嘴。”
還未蹦出一個字的葉司沂笑容放蕩,想說的話全在眼神裡了,傳說中用眼神開車的男人。
戚珩和沈祁長得都是具有攻擊性的,但戚珩偏惡劣痞性一點,沈祁典型的沒頭腦加不高興。
季辭書:“走吧。”
跟在沈祁身後的沐軒帶了一個黑色的口罩,顯得臉更小了,沐軒眼下青黑,看來昨晚上被折騰得不輕。
葉司沂瞅準時機就把人口罩一扯,露出腫得快要破皮的嘴唇。
他那動作明顯把沐軒嚇得一愣,葉司沂又眼疾手快給沐軒帶上,整個動作隻有葉司沂一個人看見。
沐軒受了驚嚇,瘸著腿小跑的跟上前麵的席清予,席清予在他眼裡才是這兒唯一的好人。
沈祁心疼的關切一句:“慢點跑。”
但人溜得更快了。
葉司沂手甩著單子:“你倆不愧是名字裡帶7的人,厲害呀,也不扶著點人走。”
沈祁抽過葉司沂手中的消費單,瞟了一眼察覺異樣:“彆告訴我你昨晚上沒有?”
葉司沂昨晚上是真沒意識,居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敗露了,當即不再嬉皮笑臉,驚恐不已:“你怎麼知道?”
難道是太大聲了?不會吧,他完全沒意思,完蛋,要丟一輩子的臉了,要在他們麵前一輩子抬不起頭了。
沈祁拍了拍葉司沂肩膀:“下次長個眼睛在後腦勺,脖子上有牙印。”
這話讓葉司沂瞬間呆滯,僵硬在山莊酒店門口,風中淩亂。
“臥槽?”
葉司沂當即摸了摸自己後頸,上麵確實有些不平,再舉著手機前置攝像頭。
“媽的,我就說為什麼脖子疼,老子還以為落枕了。”
登時,表情土崩瓦解,目眥欲裂:“失泠,你屬狗的!”
葉司沂攏了攏自己的衣領,儘量不露出一點皮膚,但該看見的大家都看見了,他終於理解剛才戚珩和席清予路過他時那晦澀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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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場館之內繁燈萬千、光彩奪目,金碧輝煌的裝飾更是因為燈光的折射刺得人眼花繚亂。
“各位全國的觀眾們,大家好,我是本場特約解說徐子瑜,接下來就是萬眾矚目的一刻,《誅魔》全國總決賽將馬上開賽,一百位選手曆經重重挑戰走到了今天……”
大屏幕上放映著幻燈片,閃過一張張臉,表情不一,或專注、或暢笑、或激動,他們的共性就是在操作著同一款遊戲。
群眾的呼聲一聲蓋過一聲,氣氛被渲染到了高潮,各類的應援物色彩絢麗,大多數人都呼喊著、手舉著同一個名字——季辭書。
多數選手已經坐到了電腦前,靜等遊戲的開賽,隻有第二排的五個位置一直空無一人。
(一小時前)
遊戲總決賽並不在酒店,而是在一處場館舉行,場館能容納上萬人,裡裡外外大多是季辭書的粉絲。
曆經一個月的造勢,季辭書的聲名早已經在娛樂圈響徹,雖達不到巔峰,但也是頂流之趨。
幾人被簇擁著從後門進入時,險些挪不動步。
“書書,加油,你們一定是冠軍。”
當然,也有給席予清他們加油的,呼聲太小,忽略不計。
進入內場,那些呐喊聲才小了些,但踏入這一步,心跳聲倒是愈發猛烈了,席清予走一步心跳頻率已經破二了。
特彆是在後台看了一眼內場的觀眾,更是雙腿發軟虛顫。
瞧著台上那些個電腦座,席清予竟有些恍神兒。
今天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能站在這麼多人麵前,是戚珩一步步讓他走到了今天。
沈祁驚呼:“這麼多人,不會是葉司沂找的托兒吧?”
葉司沂自己也緊張得不行,但也努力放鬆氣氛:“早知道少找幾個人了,浪費錢。”
聞霄作為隊伍的定心丸,給每個人都順背鼓氣:“先去休息室坐會兒。”
再遇白江濤他們,白江濤他們不似之前那般狂妄跋扈了,或許是上次比賽機關算儘後依舊沒得利,又或許是因為知道了葉司沂背後金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