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法,沈祁怎麼可能不相信,重重的點頭以表對席清予的默哀:“我信。”
“說句實話,那肇事者家屬我不知道,但你那妹、不對,現在隻能友好的稱呼她為被告了,確實挺欠揍的。”
戚珩瞧著微博上那迷惑性的發言,手機慘遭牽連的被摔打在大理石桌麵上,眸中的怒火滋生出了恨意:“何蕭瀟很謹慎,都是些含糊其辭的說法,想要告她誹謗,可能還不容易。”
沈祁覺得有些棘手,麵露難色:“確實不容易,都是一些網友在猜測,也不可能告那些網友吧?那麼多人呢。”
“而且葉司沂他哥公司,一直在背後推波助瀾,就等著葉司沂這遊戲垮,季辭書的名聲也是靠這個起來的,遊戲出事兒,他指定也落不了什麼好,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話嘮就算是手上罵著人,嘴裡的功夫也不落:“不過即使是現在這樣,我也不讚同給何蕭瀟,慣得她。彆說我們找她和解,她來找什和解我們都要考慮一下。”
沈祁屬於有話直說的性子,心大且沒心機:“我就搞不明白了,從小到大,你跟你親媽麵都沒見過幾次,你當初也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學生,是怎麼同意撫養何蕭瀟的?”
戚珩輕咳嗽了一聲示意,希望沈祁收斂一點,畢竟席清予心情也不好受。
回憶起這事兒,席清予覺得自己三年前確實有點神誌不清,但誰讓何蕭瀟那時候是她唯一的親人呢。
那刻在骨子裡的血緣情誼讓席清予動容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最近一次在親媽葬禮上見過的妹妹是這樣的。
等到他悔恨的時候,已經泥足深陷,擺脫不掉人了。
何蕭瀟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主。
席清予隻拉黑了何蕭瀟,戚珩沒有拉黑張蘭,所以當張蘭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席予清還慌了陣兒。
戚珩起身抓著手機想進臥室接打電話,但被席清予一隻手精準的抓住了手腕。
擁抱,接吻,十指緊扣,好像都不如握手腕所傳達的感情濃鬱,因為左手有脈搏,它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就在這兒接吧,我想一起聽。”
以往都是戚珩單獨處理了,他將自己保護得很好,席清予很感激他,席清予知道張蘭也不是善人,這些年戚珩不知有多辛苦。
他固執的想要知道張蘭會跟戚珩聊些什麼。
戚珩居高臨下,穿著的黑襯衣很顯禁欲高貴,眼瞼下垂,有種漠視睥睨的王之氣息,但隨後,這位小王又溫馴一笑:“好。”
接聽電話後,沈祁他們也踩著光腳過來了,戚珩點了外放。
“戚珩是吧?”現如今也不叫戚先是和戚小哥了,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逆天大轉變。
戚珩單手撐在冰涼的餐桌上,不痛不癢的回應:“嗯。”
“我還是喜歡跟你聊,你是個聰明人。”
席清予:合著我是個蠢貨唄?行,我確實是!
“說,很忙。”戚珩永遠那麼目中無人,要不是席清予早熟悉了戚珩的語氣,他聽見這話都想打人。
張蘭:“我知道最近的事兒確實讓你們很惱火,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手機這頭的四人皆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表情:無語。
“我們這邊與你妹妹已經私下達成了協議,以後每個月我隻需要給她打錢就行,我們就再也不來打擾你和席清予了,你看這樣行不行?”
戚珩還沒說話,沈祁都要憋不住了,放在桌兒上的拳頭都握緊了,怎一個咬牙切齒:“你決定呢?”
張蘭這刻並沒有聽出來有什麼不會,畢竟戚珩和沈祁的聲音,壓低一點,氣泡音一點,確實足夠麻痹人。
張蘭:“其實還有另一個辦法的,就是我跟你們這邊,錢我會給的,但讓我每個月拿出那麼大一筆錢出來,不現實。”
戚珩輕蔑哂笑:“據我所知,你現在還準備在嘉興園區買一套房吧?你借口技術入股,工廠的流水賬大部分流向了你父母,你買的房子大概率也會寫他們的名字。”
對方似乎沒料到戚珩知道這件事兒,一時間啞口無言。
趁此機會,沈祁一直在那兒用罪行和表情罵人:“真是賤啊。”
停頓半分鐘後,張蘭才平心靜氣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巧妙的岔走了話題:“我可以每個月還少一點,或者是兩個月給一次,這些我都沒問題。”
沈祁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迷惑臉,實在是不理解對方這作為欠錢人的底氣是從何而來的。
“兩個月付一次?你要不看看合同上是怎麼寫的?”
張蘭:“合同我們可以重新擬訂,這個沒有問題,隻要符合雙方意願就行,其他機構也擦不了手。”
“不行了,忍不了了。”沈祁小聲跟席清予抱怨,那通紅暴漲的眼神,恨不得隔著屏幕去另外一頭揍人了。
戚珩能跟她說那麼多,大部分願意是因為自己身邊有席清予,他是自己的鎮定劑,有他在他的情緒沉穩些,不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