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趕緊道。“學長你頂多也就是一隻貓而已。”
我和學長是如何認識的呢。
有一次,我到操場後麵的小樹林裡去讀書,讀了會兒就回教室了。打算回家的時候,我掏出手表,打算看一看時間,卻發現,口袋裡什麼都沒有了。我四處找了找,仍舊沒有找到。心裡想可能是落小樹林裡了。
我匆忙忙趕到小樹林,找來找去,仍然是一無所獲,我懊惱地站在原地,都快要哭出來了。
有人在後麵喊我:“喂,你在找什麼,是手表嗎?”
聞言我立刻就扭回了頭,看見了躺在彆人手中的那塊手表,失而複得的喜悅衝昏了我的頭腦,我大步走過去拿了它就往樹林外跑。
“喂,你都不說聲謝謝嗎?”後麵的人喊。
我扭頭對他笑了,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謝謝你哈。”
那塊手表我非常地喜歡,也很愛惜。當時我在鎮上的小店櫃台裡看見它,覺得特彆漂亮。上麵印著一個兔子的標誌,我覺得好可愛啊。就為了買這一塊兒手表,錢我就攢了三四個月。後來我知道它叫花花公子。
並不是那種能趕得上潮流的手表,後來我也曾不好意思地衝學長吐過舌頭:“你一定也覺得它很土吧。”
學長摸了摸我的頭:“怎麼會呢,花花公子可是國際品位呢。”
然後又加了一句:“我們問君多有眼光啊。”
要知道普通的高中都不大,特彆是我們是鎮上的高中,雖然鎮上的地都很便宜,可是鎮裡哪有錢多蓋樓房。幾天以後,我就再次遇見了他。
還是他喊住了我,我慢吞吞走到他麵前,他看著我也不說話,似乎在等我先開口,我記得當時學長穿著黑色馬甲白色襯衣,還真有那麼幾分長身玉立風流瀟灑的意思在裡麵。
學長淺笑盈盈地望著我,我也覺得怪不好意思地。
要知道我可是個悶葫蘆,時間默默走了很久以後,他就敗給我了,對我說:“喊聲學長,以後學長罩著你。”
“什麼學長,我們這兒都流行叫哥。”我很少任性,可是跟學長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特彆自在,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因為我知道學長不會怪我。學長從小在南方長大,但是我們這兒也確實不興喊學長。
“那你喊哥也行。”學長說。
我覺得哥這個稱呼還是太親密了,那樣顯得我也太隨便了,恍然有種被占了便宜的感覺,就說:“那我還是喊學長吧。”
學長很高興,笑了,溫柔地拍了拍我的頭。
對了,忘了說學長叫什麼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