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嶼舟見助理出去了,拿著手機在聯係人上思索了幾秒,便打了其中一個電話,荊嶼舟見電話通了,靠近手機說:“媽,剛跟小藝通過電話了,她已經到學校了,你不用太擔心。”對麵的荊母劉婷溫柔的說道:“哎,她也真是的,因為我們不回B市,為了跟我們賭氣,自己一個人不吭聲去學校了。”荊嶼舟:“嗯知道了,所以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來?”荊母:“快了,一個月左右吧,這邊你爸還有點事沒處理完。”荊嶼舟:“嗯,那沒彆的事掛了吧。”“哎哎哎,彆掛,對了你爺爺前兩天跟我說他的老同學有個孫女兒,和你一樣大,還是B大的學生,父母都是大學教授,你也老大不小了,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媽等會兒把聯係方式發給你,你試著約出來見見麵,聊聊天。”一聽見這,荊嶼舟有點不耐煩地說:“媽,我的事你就彆操心了,我這邊突然有點事,先掛了媽。”荊嶼舟呼了一口氣,拽了拽領帶,雙臂搭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從西褲口袋煙盒裡掏出了一盒煙,又拿了一個打火機,點了一根煙,對在嘴裡,整個身體也靠在沙發上,吸了幾口煙,接著他就呼了出來,呼出的煙飄在他的眼前,像是遮蓋某種情感,他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又恢複如常,從荊嶼舟正麵看,他那一米九的身高,再配上一張冷凝疏離的神色,尤其他那雙丹鳳眼幽黑深邃,給人一種遙遠的距離感,他接著把沒吸完的煙摁滅在一旁桌子上的煙灰缸裡,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口香糖,塞進嘴裡嚼了幾下,然後他整個身體放鬆,雙臂抱在胸口前,頭往後仰,眼睛緩慢地閉上,然後就這樣休息起來。
陳慕到了宿舍,衝了個涼水澡,上身換了個白色短袖,下身黑色運動短褲,一手拿著毛巾在濕頭發上披著,另一手拿著手機,重新撥了電話號碼過去,然後通了,那邊傳來“喂,吃飯沒有啊,兒子。”說這話的是陳慕的父親——陳錚,陳慕輕鬆的說:“沒有,今天中午不太想吃飯,您吃飯沒有?”陳錚語氣和藹地說:“吃過了,今天你姑姑來咱們家了,所以讓張姨做了一桌好菜,你平時也不給我打電話,今天打電話是有什麼事跟我說?”(張姨是陳家請的阿姨)陳慕神色遲鈍了一下,便透著商量的語氣說:“嗯,確實有事,今年大四上學期實習我想換個地方去鍛煉一下自己,所以想跟您說一下。”陳父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便說:“好,不過你找到合適的實習公司沒有?要是還沒有,我給我的合作夥伴打一聲招呼,去那兒也有個保障。”陳慕:“暫時還沒有,不用您操心了,有同學說給我介紹。”陳父聽著,心裡也有一點不好受,但是又說:“行,要是真的沒找到,要和我說啊!”“嗯”陳慕道。空氣突然安靜幾秒,這一對父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陳慕:“沒彆的事,那我就先掛了。”陳父回道:“嗯,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行掛吧。”陳慕聽了這一句話,心裡泛起一陣漣漪,陳慕“嗯,知道了,您也是。”電話掛掉之後,陳慕邊擦頭發,腦海裡浮現出以前在家的場景,在高中時期從他母親去世以後,原本家裡就他一個孩子,這樣一來,家裡就冷清了很多,也是從那以後他原本敏感的性格也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就像一隻蝸牛一樣一直蝸居在那小小的殼裡,他的性格上了大學才開始改變,變得開朗起來,不過他那原本固執、死板的性格,就像是刻在他的DNA裡,無論經曆什麼事,也不會改變,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未來的有一天,一個追求完美,固執己見的自己會屈服於彆人的羽翼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