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油畫,這幾幅油畫的劇情好像是連貫的,我推測這是一個新國王立功後繼承王位的故事,用油畫來紀念新國王的成長史吧。”
“嗯,”聶柏澤點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剛才發現這層樓有幾個房間還能用,先休息吧,明早再找線索。”
“這才九點半,會不會太早了——”
可她話還沒說完,人就已被聶柏澤一把推進了一個房間,他站在門口,雙眼定定地注視著她,微笑著對她擺了擺手,然後從外麵反鎖上了房門。
“聶柏澤,你做什麼!”莫小兔拚命捶打著房門,扳動門鎖,可於事無補。
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靜謐的可怕。她眼前開始不停地浮現起聶柏澤剛才的那個微笑,卻莫名覺得有幾分邪氣。
他想做什麼?她試圖用契約去感應聶柏澤的心情,卻發現他的情緒依舊很平靜,猜不出他在想什麼。他的情緒總是那樣淡淡的,不著痕跡,就算是有了契約,她也必須的集中注意力才能感受到他心裡的一點點情緒。
莫小兔深吸口氣,努力克製住顫抖從背包裡掏出一把火把,然後點亮。
她抬起眼皮,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金碧輝煌的臥房,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放著紅絲綢被子的大床,紅色的帷幔用金色流蘇做點綴,看上去十分嶄新,根本想不到這是在山裡的一片廢墟中。她往前走了兩步,腳下響起嘎吱嘎吱的聲響,她揮舞著火把從身前掃過,發現是一地的琉璃碎片。
她立刻想到了那副滿是琉璃碎片的油畫,難道這裡就是琉璃城堡的遺址?
鼻尖,一股淡淡的幽香突然襲來,莫小兔像是覺察到了什麼,立刻捂住口鼻,可為時已晚,她身體一軟,栽倒在了那些尖銳琉璃碎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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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裡,聶柏澤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攔住諸葛哲言和安小雅兩人,目光從周遭的那些雕像上一一掃過,皺眉道:“有些不太對,我們好像一直在這裡打轉。”
聽他這麼一說,諸葛哲言和安小雅兩人麵麵相覷,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股涼意從他們腳上升起。
聶柏澤看了眼手環,“我們進來的時間大概是晚上七點半,而現在已經快九點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指著身上長有五個蘑菇的小人雕像,“我們已是第三次經過它了。”
“我們遇到鬼打牆了?”諸葛哲言難以置信道。
安小雅沒說話,但已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槍。
“這也太不科學了吧!我們……怎麼……這是遊戲……”諸葛哲言舌頭打結,他自己都越說越沒底氣。
“障眼法罷了,所謂鬼打牆,也不過是當事人受到周圍環境的誘導,而一直在原地打轉產生的幻覺。”聶柏澤唇角彎起,斂下目光,“隻不過在遊戲裡設這樣的小把戲,會不會太幼稚了點?”
聶柏澤沒有過多猶豫,他提起劍,一刀砍掉了小人雕像旁的五個蘑菇,然後將艾琳給他的水瓶在上麵滴了一滴。
蘑菇發出的熒光頓時消散,三人立刻發現前方的路微微的變道了。聶柏澤招呼著哲言和小雅按同樣的方法把沿路的熒光蘑菇們砍碎。
半個小時後,他們就終於見到了另一邊洞口傳來的橘色光芒,隻是三人剛走到廣場上,就看見正對著他們的遺跡二樓,莫小兔正與一個和聶柏澤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交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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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灘地上,周南和闖北正在沼澤地旁擦著那些黑色的琉璃雕像,不過這些雕像好像擦不完似的,他們現在連一排都沒擦完,明明擦之前數了還剩幾座,但擦完一座抬起頭來又發現了幾座。
“哥,我怎麼覺得這些雕像好像會動啊……”闖北看著後方越來越密集的雕像,臉上的表情愈發困頓。
正擦著雕像的周南被他這話說得突然打了個寒戰,隨即抬頭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彆胡說,雕像怎麼會動,你再嚇我小心我在這扇你一頓!”
“哥,我精神值掉了2點。”
“我也掉了2點,有啥關係,”周南滿不在乎道,“剛才莫小兔走前不是又給大家發了10碗南瓜粥嘛,等掉得差不多喝一碗就行。”
“哥,現在23點了,我有點困了……”
周南聽完就跳起來在他弟頭上用力地拍了一下,嘴裡還罵罵咧咧起來:“睡睡睡睡睡!你就曉得睡,你看看那麼多雕像,我們才擦了幾個?等擦完了這排再說!”
“可是……”闖北還想說些什麼,就見他哥突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他立刻乖乖低頭閉嘴繼續擦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