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將信將疑點了點頭:“好。”
女人拉住女孩很快就不見了。
女孩緊緊貼著女人問:“我們能出去嗎?”
女人搖了搖頭:“不知道。”
草叢裡麵爬出了一個青紫色的嬰兒對女孩咧嘴一笑,女孩驚慌失措轉身就跑,跑到半路上忽然看見對麵走出來一個沒有頭的男人,瞪大眼睛嚇得慌不擇路摔在地上,一路滾到很遠,從地上爬起來,一時間走不動路,抱著膝蓋哇哇大哭,喊道:“姐姐!姐姐!你在哪裡?”
女人從不遠處走出來問:“你沒事吧?”
她說著伸手把人扶了一把,女孩握著女人的手哭喪著臉說:“我們快跑吧!”
女人說:“好啊。”
女孩得到回答非常高興,邊走邊對女人說:“你不知道我剛才在路上還見到了一個沒有頭的男人,太可怕了!”
女人笑了笑,忽然問:“沒有頭的人,是這樣嗎?”
女孩啊了一聲,轉過頭來看,看見女人的頭從脖子上滾落下來,鮮血淋漓,落到地上的頭向女孩靠近,仰著臉問:“是我這樣嗎?”
女孩瞪大了眼睛,尖叫一聲,跳起來就跑,鬆開抓住女人的手,誰知道女人的手指死死抓住她,怎麼也不鬆開,她不得不找了一個地方,搬起石頭對著手砸下去,感覺自己的皮肉都被某種尖銳的牙齒咬開了,那隻手掉在地上,她要踩,看見自己的手變成了白骨,昏倒了。
胡塞爾從迷霧中走出來,驚訝地看見地上失去一條手臂的女孩,心中一驚,想女孩跟女人一起離開,女孩躺在這裡,女人不見蹤影,那個女人不是鬼就是死了。
他不敢停下來,連忙繞開血跡走遠了,越想越害怕,漸漸跑了起來,直到氣喘籲籲才放慢腳步,想喝一點水,忽然看見樹林之中站著一個男人,低著頭似乎在找東西的樣子,好奇地走了過去,站在男人身邊,小心翼翼問:“不好意思,你也是上山之後迷路的人嗎?”
男人轉過身來,胡塞爾的表情凝固了,剛喝的水噴了出去,一邊乾嘔咳嗽一邊轉身就跑,被一塊石頭擋住差點崴了腳,還連滾帶爬地往前躥出去很遠。
那個人根本沒有頭!
沒有頭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活人?
見了鬼了!
胡塞爾心裡十分慌張,又有一股無名邪火,想罵女孩,想罵張家兄妹,又警惕身後無頭男是否追上來,轉頭去看,沒有注意腳下,隻聽得砰的一聲,他從高處失足摔了下去,滾了好幾圈,一頭撞在石頭上,昏迷過去。
直播鏡頭給到了站在原地的無頭男,它從地上撿起一根女人的手臂,似乎還有點不太適應,轉過身離開了。
畫麵的遠處漸漸走出人來,是張家的人群,無頭男站在張家人即將抵達的地方,一動不動看著他們,他們沒有發現無頭男站在這裡,張家兄妹和保鏢漸漸走散了,張彩霞頓住腳步,拉住了張朝霞:“人是不是越來越少了?”
張朝霞點了點頭:“是。”
張彩霞往張朝霞身邊靠近了一點,低聲說:“我有點冷。”
張朝霞要把衣服分給她一件。
張彩霞按住張朝霞的手,搖了搖頭:“算了。”
兩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無頭男出現在不遠處,似乎正在徘徊,張彩霞猛地一驚,當即跳起來大罵:“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我害怕你嗎?有本事就過來啊!你看是誰殺了誰!”
無頭男轉過身來,麵對了他們,越來越近。
張朝霞拉住了張彩霞,勸道:“算了。我們打不過的。”
張彩霞冷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她說著把人推了一把:“哥哥快走,躲起來,也許我能拖住。”
無頭男頓住腳步,隻是直勾勾看著他們似的停在迷霧之中,僅僅露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張彩霞一邊往前衝一邊罵道:“你這種東西就不該存在,去死吧!”
隻聽得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張朝霞的頭從脖子上滾落下來,一直違反常理地落到了張彩霞的腳邊,撞上了張彩霞的鞋,張彩霞本來想一腳踢開,目光落下,看見張朝霞的臉,頓時愣住,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上,顫顫巍巍伸出手去,捧起頭。
“啊啊啊——”
張彩霞看著眼前的頭顱,無法接受,滿臉眼淚,瘋狂嘶吼起來。
喊叫的時候,張彩霞的頭顱也從脖子上掉落下去,但自己毫無察覺,頭顱在地上滾了一圈,又回到了身體旁邊,張彩霞抱住張朝霞的頭顱,眼前一黑頓時躺在了地上,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