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婆婆說過,這個陣其主要的法術是幻術,在這個陣裡麵,無論是人是鬼,都會陷入自己最執著的事,回矣,回到過去,轉矣,無限。”姝喜一比一複製粘貼婆婆的原話。
她當時還隻是一株剛剛修出靈識的精靈,能記住這些已經是她天賦異稟了。
“有說怎麼破嗎?”錦覓總感覺自己的心有些慌,說不出來的慌,就好像有人捏住了她的命門,但是她卻忘了她的命門是什麼。
好奇怪。
“我忘了。”姝喜實話實說。
陣法這東西,大都大同小異,要破就要找到它的陣眼,實在不行毀了陣眼也是可以破的,雖然暴力了一點,但是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回轉,那也就是說,這裡麵其實是一直在重複一件這回轉陣主人遺憾或者放不下的往事,隻要找到故事主角,殺了這主人公,這回轉陣自然也就破了。
“姝喜,咱先入陣,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忘不掉的。”錦覓從自己真身上摘下一片花瓣,然後遞給姝喜。
“這個帶著,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姝喜不疑接過,好好的放在懷裡。
兩人話剛一說完,大霧四起,錦覓在徹底失去視線之前,一把抓住了旁邊的人的手。
等到大霧散儘,錦覓撲撲眼前才睜開眼睛,入眼就讓她傻了眼。
黃沙漫天,陽光炙熱。
像極了她夢裡的那一片黃沙,錦覓嘴一張開就吃了滿滿的一嘴沙子。
“呸呸呸!”錦覓剛剛才起來的疑惑一瞬間被那嘴黃沙塞回去了。
姝喜同樣,剛想和錦覓說一句話,也吃了一嘴的沙子,搞得她想說什麼都忘了。
兩人呸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可以找一個避風的地方的。
錦覓雙手結印,小蝴蝶從她手裡飛出,向四麵八方飛去,隨後一個粉色的結界從她和姝喜頭上罩下來,兩人裹在這一個小圈子裡終於不用吃風沙了。
這大漠戈壁的,去哪裡找織夢者,這是一個艱難的問題,但是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人物比較單一,好確認織夢者。
“公主,我們不會死在這裡吧?”姝喜像蒼蠅一樣的搓搓手,臉色白得不像話。
聲音也是顫抖的,那上牙和下牙像分家的兄弟一樣大打出手。
錦覓抱過去將姝喜抱在懷裡,才發現姝喜的體溫此刻低得不像話,“姝喜,你怎麼了?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姝喜眼睛都閉上了,聽到錦覓的聲音又再次睜開,顫抖著回錦覓,“公主,我在的。我在的。”
靈蝶還沒有回來,這個沙漠有沒有綠洲有多大也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姝喜這朵脆弱的小花真的會死在這裡。
幻術若是達到了巔峰,那將是一種化虛為實的境界,錦覓都感覺有些冷了,一抬頭,這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黑下來了,耳邊是結界也隔絕不了的呼啦呼啦的風聲。
在這鬼哭狼嚎的風聲中,錦覓聽到了一絲其他的聲音。
“王,天界那個女人實在是咱實現大統的一大絆腳石。”
“誰?誰在那裡?”
錦覓心一驚,這聲音是衝她們來的!
既然她們可以感受風沙烈陽,那幻境裡的人自然也可以看到她們。
錦覓法術並不精,她隻是看的書比較多,姝喜便更不用說了,還沒她能打。
還沒等錦覓想出對策來,一把冰涼的劍已經橫在她脖子上了。
“花界精靈?”
那人聲音極具蠱惑,聽得錦覓心一顫一顫的。
“那個,在下無意叨擾,隻是恰巧路過,不巧遇到飛沙,這才原地修整的,打擾打擾。”錦覓閉著眼睛強迫自己鎮定,她還沒找到她的夢中情人呢,不能折在這啊!
“原來是花界的貴客。”那讓人心亂的聲音再次響起。
錦覓悄悄睜開半隻眼睛。
再睜開半隻。
最後兩眼瞪得像牛眼。
這特麼不是齊焱嗎?
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你認識我?”和齊焱長得一模一樣的那人開口,那個聲音就是他的。
修羅王聰明絕頂,從錦覓的眼神裡便看出了端倪,她一個花界的精靈,竟識得他?
不過此精靈靈力不凡,身份絕對隱藏了,自己居然看不出她的原型,這倒是稀奇。
修羅王放下手裡的劍,白發在風中淩亂。
這人臉雖然和齊焱長得一樣,但是卻絕對不是齊焱,錦覓清新過來,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