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懷中的信號發射器,比起傅家的救援團隊,他更相信自己的人,故而在入山前就提前布置了救援。
阮燼自顧呢喃著:“被人背叛的滋味,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如果忠心耿耿的小狐狸知道我迷路了,會不會也要落井下石呢。”
他撥通衛星電話:“刀仔,找個麵善的人告訴白清,我在景韻彆苑後山的原始森林下落不明。”
刀仔:“知道了老大,用不用給您送點吃的過去?”
阮燼:“在附近信號點布置點野味兒,我會往這些地方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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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白天忙著泡圖書館,到了晚上更忙,上半夜和圈子裡的狐朋狗友吃吃喝喝,順帶充當破壞男女主感情線發展的‘攪屎棍’,下半夜一頭紮進各式各樣的酒吧,繼續找私教小哥哥練習外語。忙的黑眼圈都重了許多。
錢小棠看著沙發上打瞌睡的閨蜜,忍不住逗趣兒道:“喂,你可得節製點兒,小心縱欲過度,把身體都掏空啦。”
白清:“我倒是想找個男人放鬆一下,隻可惜老娘沒時間。”
“欸,今天誰攢的局,這麼給楊大美人兒麵子。”
楊柳被眾心拱月的架在牌桌中央,傅景行帶著一票公子哥一直給她放水,她麵前堆滿了贏來的金銀珠寶,擺明是有人想哄她,不然,這些在牌堆兒裡泡大的少爺小姐,怎麼能輸的這般痛快。
錢小棠:“你還不知道呢?楊柳昨天在傅景行的彆院迷路,要不是她運氣好,找到儲備信號槍的林中小屋,隻怕早就喂野獸嘍。”
白清狐疑:“迷路?你說的該不會是景韻彆苑吧。”
傅景行的景韻彆苑背靠深山老林,傅家曆代家主不少的醃臢事都掩蓋在那片茫茫的原始森林中,直到後來傅家被阮燼弄垮後,這些事情才陸續被曝光。
果然有女主光環傍身就是不一樣,要是我這個倒黴女配不小心在後山迷路,隻怕真的就順理成章的領盒飯嘍。
錢小棠:“不就是那兒,傅家差點兒弄丟W城新貴的女兒,傅景行自然得做出點兒彌補。”
“畢竟用錢來哄人,我們都很擅長。”
有錢人的歉意還真是普華無實。
白清:“既然如此,與其留在這裡礙眼,我還不如回家睡會兒。”
錢小棠:“你要是走,我也走,反正呆這兒挺沒勁。”
二人攙著胳膊,起身跟局主傅景行點頭告彆,沒想到春風得意的楊柳卻率先開口了。
楊柳:“白清,怎麼這麼著急離開,現在還沒到夜店營業的時間。”
非常好,抹茶味兒的女主,成功將眾人戲謔的視線引到我的身上。
同為女生,錢小棠自然能聽出楊柳話中的意味。
錢小棠:“楊柳,得饒人處且饒人,多大點事兒啊,今天的局夠你給麵兒啦。”
楊柳笑意盈盈的望著錢小棠:“小棠說的話,總是在情在理,對不起白清,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跟你好好相處。”
錢小棠原本想要替我辯駁兩句,但是見我媚然一笑,突然覺得有人要倒黴,她自覺後退一步,找到最佳位置準備看戲。
白清:“對啊,我是在酒吧有約會,不過我去的場子楊小姐去不了。”
“因為我是去花錢找樂子,而你,是賺彆人的錢才有樂子,咱們不一樣。”
\"一個買笑,一個賣笑,圈子不同,不必強融,哈哈哈哈……”
在眾人的唏噓中,我踩著白瓷的細高跟,一路妖妖嬈嬈的離去,像簇盛開的玉蘭花,耀眼而明媚,徒留下一群人豔羨 。
楊柳氣的上氣不接下氣,麵前堆成山的金銀珠寶,映襯的她的臉頰又紅又臊。
文晟一把將手中的牌扣到桌子上。
“沒意思,傅景行,今天小爺可是給足你麵子了。”
傅景行:“知道,改明兒你看中的那匹馬,我叫人送去。”
他也撂了手中的牌。
袁辰澤望著妖豔女人消失在門後,心中也覺得悵然若失,似乎剛剛的興致一掃而空。
“文晟,你已經訂婚了,白清玩的再亂,也與你無關。”
文晟大咧咧的斜仰在沙發上,正是白清剛才打盹兒的地方。
“什麼人就什麼味兒,躺過的地方都透著香。”
“白清哪有功夫玩兒,白天在圖書館苦讀,什麼金融、律法、語係…就沒有她不想學的。”
“晚上呢,既要陪我們這些朋友吃吃喝喝,還要去酒吧雇傭小老外學外語,我們文家沒福氣,娶不到這麼賢惠的妻子。”
學外語!在場的紅男綠女紛紛汗顏,難怪白家最近陸續發生股權變更,白清這是在為將來全麵接管白氏做準備。
錢小棠起身追出門外:“喂,白清你行啊,姐妹兒為有你這樣的姐妹驕傲。”
白清:“得得得,我也是現實所迫,外人都當咱們這些人是攥著金山銀山長大的,殊不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二人的對話傳回室內,惹得一眾富家子內心五味雜陳,白清的話說到他們的心坎兒裡,果然隻有同類人才明白同類人。
季檀端坐在窗前,忍受著文晟的奚落,以及朋友們對白清的誇讚。她自幼就和文晟青梅竹馬,如果不是後來白清的突然插足,今天何至於遭受文晟的嫌棄。
清秀乾淨的麵龐看向門外消失的背影:若不是公公想要在政界再上一步,急需要父親在軍中的聲望,文晟根本不會答應和我訂婚,不過人既然已經是我的了,誰都彆想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