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某人就以一拐子的方式,充當鬨鐘來叫我起床。對他叫醒人方式的不滿的我也隻能忍氣吞聲,畢竟寄人籬下,也隻能看人臉色行事。不過令我感到驚訝的是,他在浴室裡麵放好了我的衣服,和洗漱的工具。
“哇.....”言語不能的我隻能用驚歎的方式觀察他,然後果斷地一把抓過他的領子,捂上雲雀的額頭,“你沒發燒吧,很正常的溫度啊...痛!”被他狠狠地賞了一個爆栗。我捂著腦袋蹲了下來。
“是我叫哲送過來的。”他不緊不慢地刷著牙,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
“那真是謝謝你和草壁先生了。”真不明白,為什麼草壁先生從十年前就死心塌地地跟著要好脾氣沒好脾氣的又捉摸不透的家夥。
“........毀容了......”昨天的傷疤已經凝結成一條血痂,有些猙獰的橫向在我的側臉。
“絕對要廢了那個混蛋。”我發出陣陣地寒氣。
“昨天看你似乎沒什麼反應。我以為你傻了。”雲雀說道。
“哪有啊。”我瞪了他一眼,漱了漱口水,“我這幾天啊,都工作到早上。要不是今天靜雄幫我請假,我還要去工作呢。哪裡像你這麼閒啊,還有工資拿。”他對我這種窮人嗤之以鼻,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徑直走出了衛生間。這家夥,真的很讓人火大。我脫掉了昨天他借我的襯衫,突然發現領口有一片水漬。糟糕!我有些緊張,我昨天睡著睡著肯定流口水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緊張到連衣服都沒有穿,就開始用小塊的肥皂清理那塊水漬。啊啊,要是被那家夥發現我絕對死得很慘!!我一邊使勁搓一邊冷汗地想著。
“嘶啦”.........我表情驚悚地看著在我手中變成兩半的領口,那兩邊的布料還特彆親熱地“藕斷絲連”著。
“啊啊啊啊,真的完了啊啊啊啊。”我抱著頭,不停地扭啊扭的。
“吵死了,你究竟在........”受不了我的吵鬨,雲雀不耐煩地也沒有打招呼就直接打開門,然後我們兩個就怔怔地愣在那裡。最重要的是.....我沒有穿衣服啊喂!!!見我麵紅耳赤的樣子,他乾脆直接“啪”地關上門,然後就這樣走掉了。......啊哈......哈........我手中的衣服掉到地下。
“雲雀恭彌!!!!!!”
換好衣服的我和看光我的某人正以一種微妙的氣氛麵對麵坐。要他負責?我才不要呢。我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而且那個人也不會答應吧。乾脆讓他賠我損失費好了。看光就看光,反正有錢拿。我剛準備開口,他先說話了:“.....抱歉。”!!!我沒想到他會道歉。我愣在那邊。他以為我在生氣或者是羞怯【屁】,又一次地道歉。
“...........”我依舊沉默著。今天的打擊太大了,導致我都不能正常地開口。他終於不耐煩了,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究竟想怎麼樣?要我以身相許麼?”他慢慢湊過來。
“嗚哇啊啊,你彆過來!”被明顯刺激到的我乾脆一把推開他,奪門而逃。
“嘖。蠢女人。”他坐回沙發上,手放在額頭上,煩死了。
好恐怖........我跑了一段路之後,擦了擦不斷滲出的汗水,顫抖著想。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一個男人這麼全麵的看過真是太臥槽了!!!
“秋安?!”
“哇啊啊,你彆過來!!”
“秋安你怎麼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靜雄和TOM先生。我鬆了一口氣,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靜雄奇怪地看著我,想伸手拉我。
“不不不,我很好。”我打掉他的手,自己站起來,“哈哈哈。”
“你的臉好紅。”
“哪有啊,哈哈哈哈。”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笑了幾聲以免他們看出來。
“對了。秋安。”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好嚴肅,“昨天打電話給我的是一個男聲,你那邊出什麼事情了麼?”你彆這麼看我我會心虛的....等等我為什麼要心虛啊喂!!
“沒什麼...他、他是我的...我的.....”一時間我也想不出什麼身份,情急之下,我胡亂爆了一個,“四葉的男朋友啦。”
“噗。”輪到靜雄噴了。對不起啊死魚眼。我雙手合十,十分虔誠地望著上天,你就暫且委屈一下吧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