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是:因為春木說沒有空房了,有空房也是沒有清理好的。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和雲雀擠在一個房間裡麵,而且還要猜拳決定到底誰睡地板。之前什麼少女情懷什麼文藝悸動之類都是給我浮雲去吧。我有些不耐煩地出著剪刀石頭布的手勢,我說最起碼十局了吧,都是平手說出去誰信啊。雲雀也是一臉不爽的樣子,似乎剛才為我處理傷口的溫柔都不曾存在過。不過我也沒想到這家夥會跟我玩石頭剪刀布這種幼稚的遊戲,難道這家夥長大的隻有下半部分麼,心智什麼的根本不成熟。
哦,我好像想到了什麼下流的東西,咳咳,果然是被那種片子染指了麼。
我終於有些受不了這無休止的無聊遊戲了,舉手說道:“我睡地板可以了吧。”就像偷情被老婆發現,然後沒等老婆發話就乖乖地睡地板的妻管嚴老公。真是感到心酸。我歎了一口氣,抱著被子乖乖地躺在鋪好了墊子的地板上。
不知道為什麼很奇怪,我一直以為雲雀對女生會很溫柔,但是貌似不是呢。有哪個男生會自己睡床讓女生睡地板的啊喂!真是讓人感到火大。抱著被子,頭枕著手肘。現在這裡很安靜,安靜到除了呼吸聲真的就聽不到彆的人聲了。有點冷。我不禁蜷縮起了身子,往上拉了拉被子。在這樣的夜裡,人就容易胡思亂想。
我非常偉大地證明了這一點。我偷偷地從被窩裡麵鑽出來,雙手撐著床,慢慢地往上看,就看到了雲雀的臉非常合時宜地正麵對著我。啊啊,不得不說雲雀的臉很精致。明明那麼嗜血的人卻長了一張可以迷倒眾千少女的臉,上帝真是不公平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突然想要在他那張臉上惡作劇一下的衝動。從旁邊放著的衣服口袋裡麵拿出一支油性筆,因為太黑的緣故我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然後打開蓋子。
嗯,畫什麼呢~~~~正當我準備下筆的時候,突然正對上雲雀那堪比星星般閃亮的眼睛,哦漏,好閃……我拿著油性筆的手就僵持在那邊。
“哇哦,你在乾什麼。”雲雀的動態視力很好,即使在黑夜裡麵。他慢慢地直起身子,我有聽到衣料與被子間的摩挲聲。
“額……因為太黑了想找開關,我想、想上廁所……”我乾笑道,慢慢地想把那隻犯賤的手縮回去,卻被他一把抓住。唔……我真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很冷麼?”因為上半身隻穿著薄薄的襯衫,從被窩裡麵出來的雲雀很清晰地感受到了現在的溫度是有多麼的低。
“額……還好,還好吧。”覺得愧疚就把床讓給我啊混蛋,這樣說讓我怎麼好意思開口啊。他有些冰冷地手指拿過我手中的油性筆,另外一隻手按下開關,突然來的光明讓我看清楚了他的表情。
“就狸貓吧。”他這樣說著,同時輕笑了一聲。
“……嗚哇啊啊!!!住手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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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山本小姐。”春木勉強地忍住嘴角滿溢出來的笑,肥大的身子有微微地抖動,“今天的妝也很特彆哦。”
“多謝您的誇獎……”我也同樣勉強的說道,餘光瞥到罪魁禍首竟然鎮定自若地吃著意大利麵,難道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麼!!昨晚雲雀那家夥畫狸貓的時候還明顯用力了,害得我用了一大盆水,還有很明顯的印子。
“今晚就要表演了,雲雀先生有感到壓力麼?”春木優雅地用餐巾揩了揩嘴角的殘渣,雙手合十,問道。
雲雀放下叉子,淡然地看了一眼春木,然後閉了閉眼睛:“不,先生。”
“那麼,我很期待。”春木心情大好地背著手走了出去,餐廳裡麵隻留下我和雲雀。
“喂,真的不要緊麼?”直到確認春木走遠,而且外麵沒有人守衛,我才開口問道,“那家夥老奸巨猾,萬一真的把你的手弄殘廢怎麼辦?”他沒有回答我的話,顯然覺得那種事情不可能發生。
“我是很認真的,你彆把那份所謂的自信帶到這裡來。”我有些生氣。
“噗。”他突然輕笑起來,弄得我莫名其妙。
“快點把臉洗了吧,表情很蠢。”他毫不留情地嘲諷道,然後起身,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生悶氣。你以為是誰弄的啊。有些無力地癱在椅子上,看著玻璃上反射的自己的臉,嘖,真的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