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組織的能力,可是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所有妄圖逃離組織的人,都會被漆黑的烏鴉殘忍殺死。’
任務結束,蘇格蘭收起狙擊槍,冷漠無視了任務目標死後僵硬慘白的軀體,隨手拿出胸前衣兜裡的手機,接起電話。
“波本,怎麼了?”聽到波本著急的聲音,內心感受到了難以自製的愉悅,溫聲安慰:“我沒事……zero,今天你有空嗎?我後背有些傷,上藥有些不太方便。可以幫我上藥嗎?”他聽著耳邊傳來擔心的話語,內心虛無的空洞被暫時填滿。他迫不及待離開執行任務的地點,開車去找幼馴染。
‘這個世界被肮臟玷汙、被愚者批判、被偽善包圍,而在隱匿於表麵繁華之下的這一切卻總能被人輕描淡寫的帶過,正義成了必要的犧牲,邪惡成了立於世界頂端的統治者,這個世界顛倒了黑白是非,受愚者和妄者的操控。
這個世界很殘忍,但我必須偽裝出善良的模樣,隻有善良才能……得到他們的救贖。即便,這世界依然肮臟的讓人作嘔。
所以,一起自欺欺人,在地獄狂歡擁抱吧。戴久了善良的麵具,現在的我已經能夠熟練找好嘴角上揚的最佳角度。偽善?那不也是善良的一種嗎?隻要我和zero他們安全活著就夠了,其他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蘇格蘭來到安全屋附近,將車停好後下車步行,抬手將兜帽戴上,高大的建築將光與影分開,而蘇格蘭正好躲在陰暗處,沒有被一絲陽光照到。
‘也許,這是對我的暗示?或許我天生就應該在黑暗裡當個影子。’
蘇格蘭進入安全屋,脫下兜帽,熟練揚起屬於諸伏警官的微笑。聽著來自波本的關心,故作脆弱,和他緊緊相擁,像是兩隻互相取暖的野狼。窗外燈火通明,車水馬龍,世界卻寂靜得仿佛隻剩下他們。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們不會拋下我。所以,快點來黑暗陪我吧,黑夜會是我們屠殺的樂園。’
蘇格蘭輕柔撫摸著降穀零如同陽光一般閃耀的金發,微斂雙眸,沒有讓降穀零察覺到自己的想法。
‘不急,慢慢來。總有一天,你們會和我一起沉淪於黑夜,我等著那天。’
上完藥後,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閒聊,廚房傳來芬芳的香氣,是他們一起做的甜品快好了。
聽著電視裡說著並不搞笑的笑話,突然降穀零笑了起來,於是蘇格蘭也跟著笑了。其實蘇格蘭不知道為什麼降穀零笑了,但……跟著笑就是了,這樣看起來就不會那麼格格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