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祝兆冠繼續回公司工作,紀以熳則在家中陪著我,她有時候會學著做一些甜品,有時會抱著我,給我講奇妙美好的故事,擔心沒有不能接觸到同齡人,姑姑祝哲妍的兒子也會經常來我們家。
再後來,祝昕晨主動向媽媽提起學習小學知識,但不想去學校裡麵,媽媽便請了家教回家裡教他知識,其實這些他本來就懂,但為了不被懷疑重生秘密,他假裝一點就通。在這期間,媽媽在房子的周圍移植了各種美麗的花,祝昕晨猶如住在了媽媽故事中主人翁生活的地方。
在爸爸也有空閒的日子裡,他們會給我看全球各地的風景卡片,讓我選出我最喜歡的,然後一起去旅遊。我們去過童話世界瑞士,去看過加州的日落,也去過世界的儘頭,他們不會問我想去那裡的原因,隻渴求到達地點後我激動的笑容。
五年後,祝昕晨突然對紀以熳說想要去上初中,紀以熳可以回到公司上班。
對此紀以熳並沒有立刻答應,隻是說“昕昕可以去學校,媽媽可以在家裡等著你,到了放學時間我就去接你,去工作的話,工作時長不定,陪著你的時間就少了“。
祝昕晨拉起紀以熳的手,笑著和她對視,”昕昕已經長大了,媽媽不用無時無刻的照顧我,我希望媽媽可以做自己的事情,而且公司不是還有爸爸嗎,爸爸會幫助媽媽完成工作的,是吧“。
說著,我撲向了爸爸,祝兆冠順勢把我抱起,同樣也對爸爸露出微笑,我很喜歡爸爸媽媽抱著我,他們的身上總是暖暖的,他們也會緊緊的抱著我,讓我感到無儘的安全感。
紀以熳最終去公司了,而祝昕晨也開始了他的初中生活,他依舊感到無趣,不能和同學們熟絡,可能是他上一世已經是個成年人,所以不能和他們打成一片。
所以他依舊不經常和老師同學交流,隻在座位上安靜聽課,放學後便回到家中。
這樣的日子重複度過,在很久之前,我就不經常流眼淚了,準確來說,在爸爸媽媽麵前,我基本沒哭過,他們對我如此的好,我想不到有理由在他們麵前哭;但是同樣的,哭的時候,我也找不到任何原因,隻覺得腦子空空的,卻又是滿滿的,滿得攪成一團,所以找不到緣由。
現在我並不會哭,但是也能察覺出自己的不正常,不知何時,我開始變得胡思亂想,明明前一秒已經洗完手,關閉水龍頭後,心裡會止不住想洗不乾淨,再洗一遍,後來演變成了頻繁洗手,也不能碰自己不熟悉的東西。
在學校我會有意的躲開彆人的身體和物件,不讓自己碰到他們,當同學長時間和我講話的時候,當他們觸碰我的東西的時候,我會感到不耐煩,甚至會在他們觸碰我的身體時甩開他們的手。這種狀態持續到了我的十二歲生日,生日宴會依舊在舉辦抓周禮時的酒店,也依舊是賓客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