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迎會?”傅伽稚皺皺眉,敏銳的察覺到,“不會搞什麼新軍演練吧”
陳澈祐回過神來,怪叫道:“又要測試,又要演練,開什麼玩笑?我們都開學多久了?”
傅伽稚起身去拿了一小袋飼料,撕開,倒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喂食著小鸚鵡——“啾”,抽空回了話,“管他們想乾什麼,還不如多為兩個月以後的團賽做準備”
裴遮看著她不在意的樣子,暗暗抵了抵牙,隻得懶散的將紅色係繩係在頭發上,碎發遮掩了他深深的眸
盛澤安倒了杯咖啡,微抿一口,就將它放在了座椅上的懸浮托盤上,柔和的說:“阿稚說的在理”
“我們這剛好有四個人”陳澈祐興奮地說,說到激動處還揮了揮拳頭,“阿稚是指揮官,是精神領袖,我是後勤部製甲師,老盛、老裴是衝鋒機甲師”
另外三個人不置可否,各做各的事。
“唉唉唉——你們三個……”陳澈祐嘟囔著,打了個哈欠,就坐到盛澤安旁邊,躺在他腿上,“老盛,讓我睡會兒,醒了叫我”
盛澤安淡笑,揉了揉他毛絨絨的頭發,默默的釋放精神力,“睡吧”,一股淡淡的、清冽的煙草味彌漫開來,縈繞在陳澈祐的周圍。
“你還是這麼香啊”陳澈祐下意識朝他的懷裡拱了拱。
盛澤安捂住陳澈祐的耳朵,悶哼一聲,煙草味更濃了。
傅伽稚瞟了他們兩個幾眼,“啾”,小鸚鵡歪了歪腦袋,有些不滿她分散注意力,啄了啄她的手。
傅伽稚回過神來,打量著小鸚鵡:“話說你這個時候怎麼就不開口叫我了?”傅伽稚又倒了點飼料在手上。
“話說,我還沒有給你起名字呢。”傅伽稚垂下眸子,淡淡的開口。
裴遮湊了過來,傅伽稚有些不適的後縮仰仰頭,倒也不是什麼嫌棄,隻是下意識反應罷了。
傅伽稚縮了縮鼻子,怎麼有一股檀香味?還越來越濃了,話說還挺好聞的……
“阿稚,你這隻小鸚鵡叫阿蟄吧,你不是在驚蟄那天見到他的嗎?”
“啊?叫阿遮?”傅伽稚回過神來,下意識回了句。
“噗嗤……哈哈哈”裴遮挑挑眉,張揚的笑了起來,“對……就叫阿遮”
傅伽稚抿了抿唇,垂下眼瞼,伸出修長的手指去挑逗小鸚鵡。
裴遮見她不回話,倒也不惱“你覺得阿蟄怎麼樣?”
“不怎麼樣”小鸚鵡焉了吧唧的窩在她的手掌裡,傅伽稚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我家小鸚鵡不喜歡”
“那你想叫什麼?”裴遮有些好奇,他用力的按按眼尾,一道紅印子乍現。
“阿謫”
“啾”
“嘖.”裴遮有些驚詫的看著突然生龍活虎的小鸚鵡,“你是早有預謀吧,哪個zhe?”
“謫仙人”
“你還這麼喜歡他?”裴遮語氣驚訝,另一隻手卻撫上了手腕上的節竹手鏈。
那隻帶有手鏈的手托起下巴,裴遮微微垂頭,湊近節竹手鏈聞了聞,是一種混雜著那種濕潤青草香的清甜薄荷味。
盛澤安抬了抬眸,看著毫無所覺的阿稚,翹了翹嘴。你也不過如此嘛,讓你嘲笑我追人跟溫水煮青蛙一樣,他有些幼稚的想著。
傅伽稚點點頭。小鸚鵡撲騰著翅膀,飛到她臉邊,輕輕蹭了蹭她。她快樂的眯了眯眼,啊——吸鳥也如此快樂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