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
傅伽稚坐在車裡闔眸小憩,假裝沒聽見。
紀昀習一下子泄了氣,看來表姐不打算管他了。他盯著套在腳腕處的褲子,還好褲子沒掉下去。
裴遮抿抿唇,看著在半空中彎的像蝦一樣的紀昀習。紀昀習想要提起他的褲子。
“嗤,丟人現眼”
盛澤安已經上去了,坐在列車邊緣,垂下腿看好戲,沒義氣的逗他的小竹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裴遮抵了抵牙,漫不經心的一躍而起,跳的過程中不在意的踩了紀昀習一腳,沒出什麼錯,隻是他的褲子掉了而已。
他倒沒對陳澈祐做什麼,隻是沒控製好方向,踹了陳澈祐一腳罷了。
“艸”
紀昀習看著輕飄飄,順著風落到彆人車子上的褲子。
陳澈祐順著聲音往下一看,大驚小怪的叫了一聲,“天哪,那個人真變態,把彆人的褲子當旗幟”
停頓兩秒他又翹著嘴巴笑到“嘖嘖嘖,真變態,喜歡光著屁股啊?小爺我真是屁股上螺旋打洞,大開眼界了!”
“放屁,你這家夥。”紀昀習氣惱的把他的兩隻腳上的鞋拔了下來,隨手扔到地上。
又死命的拽著他的褲子,直接被他拽掉了。
“超人內褲,你還挺有情調?超人屁股穿,從此我超人?”
“屁股坐超人,從此不做人?”
“超人大頭坐,你是真愛粉!”
紀昀習毫不留情的回擊道,“看來你的超人屁股想要艸(超)人了”
“臥槽,紀母雞,你咯咯亂叫什麼?”陳澈祐卻一反常態的低垂著頭猛眨眼。
紀昀習懂,他想要他彆說了,但他偏要說,破罐子破摔它不香嗎?
“我說……”
“紀——昀——習——”傅伽稚站在窗口低垂著頭,神色晦暗的看著他們。坐在列車頂的另外兩個少年,無聲的捧腹大笑。
所以說這一車人都帶了點惡劣因子。
“……表~表姐”
直接給人家紀昀習嚇出了顫音,他腦子裡循環播送著這句話,完球了……球了……了。
原本他還慶幸,他在男生堆裡說的那句“露鳥”,表姐沒聽見,現在,死定了。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紀昀習,惡狠狠地盯著陳澈祐,你他媽怎麼不早說?
陳澈祐向上翻了個白眼,又抿直了唇。
冤枉啊,他也不知道。
紀昀習顫了顫眼,又表演了一個鬥雞眼。
你死定了。
陳澈祐歪了歪嘴,又瞪大了雙眼。
真搞笑,我剛剛差點被你表姐嚇死。
……
“噗哈哈哈哈——”傅伽執大笑起來,“那是我妹妹。”
“這一屆新生騷操作真多啊”
“紀昀習和陳澈祐真如傳言般搞笑”
“是啊”
“不過他們兩個在那擠眉弄眼的,搞什麼呀?”
“應該是什麼暗語吧?我來幫你們翻譯一下”周圍被他們兩個怪表情吸引的人,聽到這話都湊了過來。
“咳咳”他裝模作樣咳兩聲,右手握拳抵著唇翻譯起來,“第1句去你媽的,無語 ,第2句我害怕,頭暈,第3句膽小鬼。然後應該是……比兩個人眼睛大?”
“眼睛大的像銅鈴?”周圍的人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
“這都多少年的老梗了,再說我就腦梗了,要我說這眼睛小的像□□兒”
“咦咦咦咦……你跟那新生一樣惡心?”
被懟了那人也不惱,笑罵道:“切~一群老流氓,誰也彆說誰,是誰剛剛說那新生腿白的?穿條褲子吧。”
原來,傅伽執他們這些人都在通過機甲運載飛行器上的攝像頭,來觀察這屆新生。
這也就是為什麼機甲賽車已經投放了,而飛行器遲遲未離開的緣故,因為新型運載飛行器有兩層,這方便他們從飛行器上衝下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傅伽執翹著二郎腿,坐在賽車上。其實他知道女孩子要提前報到,不過他為什麼要說呢?
還好他沒說,不然他會後悔死的。傅伽執一想到今兒個早上,雞飛狗跳的事件,就氣的牙癢癢。
看著陸續騎上賽車要衝上來的新生們,他舔了舔唇,將散在眸前的碎發,瀟灑地往後一甩。
狩獵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