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做女人,算計自己的親哥哥!!就為了當女王!!”
“蛇蠍毒婦,自古以來帝王之位都是男人坐的。”
“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你不配做女人!”
火刑台上的倪佳身穿破舊的囚衣,鎖骨領口大大敞開,上麵的血跡已經發黑了,她的背後燃燒著熊熊大火,她的眼神卻冷靜無比。
聽到這些話,她突然有些想發笑,嗬,她不配做女人,難道你配做女人。
何其可笑,這個世界女人的標準竟然是男人框定的。
倪佳摸了摸領口的血跡,“時辰到,罪婦倪佳上台行刑。”太監蘇柯掐住嗓音喊道。
————
“皇上駕到。”
“朕還有幾句話要交待給王妹,稍後行刑。”
倪佳抬眸,“我到不知王兄還有什麼要交待我的。”王兄這兩個字被她咬的極重。
倪玉瑕上前一步,輕聲說道,“王妹我們兩人好歹兄妹一場,我也不願王妹香消玉殞於此,隻要你願意以後安於我後宮,不再爭權奪利,我可以為你假死脫身,我也可以給你萬千寵愛。”
倪佳嗤笑一聲,細細凝視了一會倪玉瑕的眼眸,“王兄怎麼自稱我,不稱朕了。”她慢悠悠地說道
倪玉瑕漆黑的眼裡劃過一絲冷意,耳朵微紅,他與倪佳對視“現在隻有我可以救你了。”
倪佳突然微微抬手,攀上他的脖子,“你救我?你以什麼身份來救我,我的王兄還是我的奴隸,主人哪裡輪得到奴隸來救啊。至於王兄,台下那些視你為神明,在台下叫囂的人,知道您曾經日日祈求我的垂憐,求我可憐可憐你嗎;知道在外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你,在我這裡是個欲求不滿的biao子嗎。”
說到這裡,倪佳哈哈大笑起來。
她這一笑,激怒了台下的人。
“你這個罪婦,不配觸碰殿下玉體。”
“罪婦倪佳,還不速速認罪。”
“你這個娼婦,妄為女人,不守女德。”
“倪佳,現在是你嘴裡的奴隸在救你。”倪玉瑕拂過她淩亂的頭發。
“倪玉瑕,你還是不懂,你哪裡配啊。”
“倪玉瑕你記住,你不能決定我的生死,但我卻可以決定你的生與死。”
倪佳突然抽出他的佩劍,隻見一片銀光閃過,她自刎而死。
台下一片寂靜,後又想起激烈的掌聲。
在這雷霆般的掌聲中,也有幾個女子悄然落淚。
倪玉瑕怔了怔,隨後立即喊到“禦醫,禦醫,禦醫呢,人都死哪去了。”
“皇上贖罪,皇上贖罪啊,臣等來遲,這罪婦已經死了,臣等也無力回天。”
——————
倪佳死前,望著台下激憤的人群,回想起她這可以稱得上傳奇的一生,最後失敗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她是一個女人。
倪佳是皇後的嫡女,生來尊貴無比,母家是安伯國公,世代承襲爵位。
她又是宮裡唯一的公主,她剛出生時,邊關便傳來捷報,匈奴全部誅滅。她的父親倪不臣便封她為安寧公主,賞白銀千兩,封地百畝。
倪佳的母親,皇後有一個嫡子,有母家支持,本是極好的牌,她偏偏奢求皇帝的愛,奢求皇帝的真心。
倪佳小時極為害羞,對與母親一片孺慕之情,對彆人切切生生的。
“我的寶貝安寧啊,什麼都好,就是太怕生了,你要跟你皇阿瑪多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