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細細的描摹著您在我身上留下的鞋印，如果有哪一個說這是恥辱，我會直接罵死他，沒眼睛的家夥。這可不是恥辱，明明是您給予我莫大的榮幸，也是主人給攻留下的標誌，一想到這我就激動不已。

我享受著周圍嫉妒的目光，這一刻讓我覺得我就是正攻，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會被怎麼針對我完全沒有想過，此時的我已經變成剛步入愛戀的人，滿心眼裡隻有你。

有你在我哪裡敢想其他人，我恨不得把眼睛挖出來，我都感覺我的身體約束了我看著你，我多想一直一直看著你。眼裡隻有你的我沒注意到，李柯的眼裡儘是殺意，後麵的我每次想起來，對李柯的恨意總會增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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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柯冷笑著看著仍然一無所知的林霄，現在的李柯已經被心中的仇恨忘記了原本的計劃，林霄本是他計劃裡乾掉其他攻都工具，但是此時的他已經完全無法思考，或者不願意思考，李柯現在隻有一個想法……

殺了林霄！把林霄殺了！！

林霄若是發現轉頭，他就能看到李柯那身上如同厲鬼一般的怨氣，這是李柯對他的殺意化作的。這份已經成形的怨氣是李柯失去理智的破綻，如果林霄及時發現，或許就能改變林霄即將步入深淵的命運，可惜沒有如果。

李柯看到林霄因為生生拖出靈魂而不停的抽搐，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就失去意識，哪怕是失去意識了，身體仍然本能的痛苦著，想必就算這樣死去，林霄也不會感到任何舒適。

李柯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滿是複仇後的喜悅，甚至還帶點他沒有察覺到的如釋重負。

他明白，林霄這種死法不會有任何人發現，最多隻會被認為是植物人。他控製著樹靈緩慢的拽出那黑色的靈魂，他可不想讓林霄這麼容易的解脫。

林霄的靈魂如他想得一樣黑透了，上麵甚至纏繞著一些黑色的氣，那些都是因為林霄殺人後產生的怨氣。

這讓他產生出反胃的感覺，不僅僅是因為惡心，更多的還是恐懼，他知道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命不比林霄少多少，甚至還可能更多。他害怕自己死後因為罪孽深重，隻能變成無意識的厲鬼，甚至會不自覺的四處遊蕩，離他越來越遠。

這種想法讓他心理充滿恐懼，連控製的樹靈開始不知名的害怕也沒有發現。

一旁的柏青咬了咬舌頭，直到嘗到口的血腥味後才停止，這隻為了緩解心中的興奮感。他發現了李柯的注意力失散，這是一個大好時機，一個同時處掉林霄和李柯的機會，隻要一想到這裡他的身體就止不住的顫抖。

太激動了，這個機會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下來的，看著這些賤人有身體能接觸歇雨，明明這些原本都是屬於他的！這些賤人憑什麼！憑什麼！！

但是沒關係，很快這些賤人都會死，這樣……樹葉陰下的黑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了手舞足蹈的動作，但是一個怪人突然停下重複的動作，反而讓人覺得更恐怖。

如果以旁觀者視角來看，就是一個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患者，甚至口中還念著不知名的話。

“你答應我的，讓我回複原來的身體和外貌……”他聲音嘶啞的自言自語道，甚至隻能隱隱約約的大概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他的眼睛布滿血絲，顯然已經精神緊繃很久了。

柏青不敢睡，他生怕睡醒了就發現根本沒有“第二人格”，甚至自己從來沒有變成鬼過，這些隻是臨死前的走馬燈，所以他一直不敢睡，甚至連眨眼的次數都很少。

柏青不知道，此時的他隨便扔一個精神病院都會被認為是重症患者，發現的第一時間就會被隔離，隻可惜他不是人，也不知道有沒有鬼的精神病院，也幸好他是鬼，不然留在人間可不就是一個禍害。

“是的，我說過……你快去殺了他們，這樣我就可以重新和歇雨在一起。”聲音斷斷續續的就如同柏青的情緒一般，如果柏青的精神正常，他肯定就會發現用了“我”而非“我們”。但是如果柏青的精神正常也不會聽見這個聲音。

他像是得到保證了一樣，無聲的笑了起來，明明是喜悅的笑但是配上他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的姿勢而顯得萬分詭異。宛如是來索命的厲鬼，事實證明確實是來索命的，隻不過“索”得是靈魂。

他眯起眼睛，試圖分辨那個不成人形的黑色團子，那種形狀形容不上來的，隻能隱隱約約分辨是一個人類的靈魂，或者說曾經有一個人形的靈魂。分不清頭和腳，更分不清左右，如果用山海經裡的混沌來形容，卻也搭不上。

一陣冷風襲來，很快又很慢的，李柯感受到了那種像是火裡又像是在冰裡的感覺，一種無法形容的刺痛感，這種感覺讓他控製不住的發出嘶吼。

他捂著肚子，即便那裡從外表上來看和其他皮膚沒有什麼不同，但他知道那裡缺了一塊，他感覺自己那處欲掉卻又不掉，最沉痛的是隻需風一吹他就會痛得直冒冷汗。

比較諷刺的是，他體會到了林霄的感覺，他從“施害者”變成了“受害者”。李柯緊咬著牙，他不想放棄讓林霄死的機會，他知道如果不完全拖出林霄的靈魂，憑林霄的能力他很快就能恢複，到時候受重傷的他根本無力反抗。

但最終李柯還是痛楚的停住了施法。他的恨意，他的精神戰勝了痛苦，留下的疲憊卻無法支撐他的身體。

他選擇直直的倒在地上，沒有做任何支撐，反而用最後的力氣操控著樹靈，在林霄的靈魂上刮上一刀，刀割在靈魂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傷口進去了。

使用過度靈力後，李柯得到的是更為強烈的疼痛，他明白隨著時間推移，他的靈力會為了止住一部分的痛苦越來越少，到時候他就會和林霄一樣痛得直接昏倒在地。

靈魂受到傷害有多痛，剛剛在林霄身上施法的他其實很清楚。正因為清楚才選擇這種方式，要用最痛苦的死法殺死林霄。

可現在卻苦了自己，他不會後悔，他隻恨著打擾他施法的那個人，又或者說不是人，他看著影子流動著，樹葉因此害怕的沙沙作響，就連樹靈都恐慌的丟下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