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是公的還是母的?
許之平從電影學院一畢業之後就各種漂,根本就沒有心思管家裡的妝況,當時母親說要養一個小狗的時候,他就覺得能夠陪陪母親,也是極好的。
許之平伸手摸了摸安安的肚子,把快要睡覺的它嚇了一激靈。
“嚇人哦。”
許之平不顧安安罵罵咧咧的,摸到自己想要摸的東西後。
“母的,這個好,不用割蛋蛋了。不然弄了不男不女的狗,不是更麻煩。”
許之平的喃喃自語在安安的罵罵咧咧之下,顯的那麼的可笑。
很快他就躺回到沙發上。
又看了一眼手機裡那個嫵媚的頭像。
依舊沒有任何信息傳來。
他和她在大學裡也算是死黨了,友情之上,愛情未滿的狀態,他也算是體會到了。
想著想著,半個多月的疲乏湧了上來。
“為什麼他們聽不到你說話?明天要麼你去醫院,要麼我去精神病醫院。”
逐漸失去意識的他留下最後一句話。
夢中,他又再次感受到母親就在自己的身邊。
她的氣息圍繞著自己。
就像小時候一樣,他賴在床上不肯起床。
母親不停掀他的被子。
還有對他的吼叫和打罵:“起來,快起床。”
“媽媽,你在罵我一次吧。”嗯,為何自己身上有被子,我睡到床上了嗎?
我不是在沙發上麵睡的嗎?
怎麼有人在自己身上跳來跳去的。
許之平猛的一睜眼。
安安在他身上蹦來蹦去。還在他耳邊低吼著:“起床,起床。”
許之平隻能摸了摸還在昏昏沉沉的頭:“安安,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一件很罪惡的事情。”
“幾點了,還不起來。”
“我要吃飯,我要出去。”
顯然安安根本沒有想放過他,一直不停的嘮叨著。
“聽聽聽,你怎麼比老媽,還……”以後再也聽不到母親的嘮叨了。
許之平把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緊了。
他沒有想想這個被子是怎麼到他身上的。
安安見他淚水在眼中打轉,也意識到他的傷心。
坐在他的身邊,默默的舔著他的手。
“安安,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
從小父親離開,母親帶著他相依為命,一直指望自已能夠學有所成,可是自己腦袋笨,怎麼拚命都學不好,好在長的還不錯,考上了北京電影學院。
自己也愛好這行,可惜他沒有背景,窮小子一個,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除了在一些小角色裡麵演演,混一混資曆。
養活自己都困難,時不時的還要母親支持著。
可現在他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親人了,他是個孤兒了。
他又哭的淚眼婆娑。
“安安,你知道嗎?我多害怕,害怕麵對這個世界。”
安安本來趴在他的旁邊,看著他越哭越傷心,就慢慢起身,走到他的懷裡,舔掉他臉上的淚水。
許之平任由他舔完後,他心裡萌生了一個念頭,就算你是個怪物,我也會把你送到動物研究院的。
許之平在他的安慰下,慢慢的平複了心情。
頂著兩個紅腫的眼睛,給安安倒狗糧,倒水。
不知不覺中,一人一狗已經走的很近了。
許之平輕輕的抱著它往動物醫院走去。
出門的路上順便解決了早飯問題,一碗混沌外加兩個燒餅。
油渣燒餅是家鄉的一絕,從小母親就經常買給他吃,更是他的最愛。
“剛才你都說話了,他們怎麼都不好奇啊?”許之平抱著安安往醫院趕去。
剛才吃飯之時,他還特意逗著安安說話。
結果旁邊兩位大爺啥反應都沒有。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