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問好,依然從朋友的角度,應該是可以的吧。
為什麼從學校離開之後,人和人之間的距離就開始漸行漸遠了呢?
手機那頭母親的頭像再也不會亮起,許之平艱難的接受了這個現實,目前他的人生沒有任何拐杖。甚至那個大學期間,異常友好的王晨茹,也仿佛在他的朋友圈裡麵消失了一樣。
上次發的信息依舊石沉大海。
都說表演是生活的投影。
那他現在是不是厚重多了。
在尾七之前,他每天都在想自己的未來。
有同學打電話來,問他想不想和他一樣投入短視頻領域,至少這位同學掙得要比以前多的多了。
都已經開始在朋友圈發lv包炫耀了。
許之平不在害怕屋內的寂靜,變得很享受這寂靜。
他可以和安安靜靜的不說話呆上一天,隻要是做飯,一人一狗又會鬥的狗跳人叫的。
整個廚房都是他們的戰場。
隻要離開廚房,就迅速的回歸平靜。
打開手機,把安安放在自己身邊。
不知何時,安安已經和他一起睡在他那咯吱不停的床上了。
“彆人都已經買lv了,但是有什麼了不起,他們有實木家具嗎?老媽留給我們的這個床,安安你知道嗎?這叫實木家具,放在現在,你沒有個幾千塊錢,怎麼買都買不到了。知不知道啊。lv有什麼了不起。”
Lv是不是已經不在王晨茹的眼中了吧,同學說她現在都是拎愛馬仕了。這榆木做成的家具,根本不可能在她的眼裡。
她應該混的很好吧。
算了不想了,個人有個人的命。
就像他小時候,父親離開之後,母親每次看到彆人一家三口的時候。
總是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也安慰無比羨慕卻又說不出口的他。
可能這句話的魔力太大了。
讓他從來不願意用彆人的成功來懲罰自己。
打開影片,最近《小醜》這部影片一直都出現在自己的腦中。
再次觀看,以前還沒有那麼大的感觸的他,此刻淚流滿麵的在床上跳起小醜的舞蹈。
他突然間明白了小醜最後時候的那種悲涼。
又照了照鏡子。
他突然間發現自己的眼中,有了一絲憂鬱。
而他的嘴角還因為跳小醜舞露出嘴角上揚的笑容。
原來憂鬱的眼神,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生活賦予的。
許之平情願用這眼神換回母親十年的壽命。
坐在已經很久沒擦的地板上。
看著鏡子裡麵棱角更加分明的臉龐。
這個臉型上鏡應該是更加好看,加上現在這個眼神,生活賦予的東西,慢慢通過眼睛傳遞出來。
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果然不假。
要換賽道嗎?
許之平不想,隻要想到不演戲,他就無比的痛苦。
從最初選專業開始,他就從來沒有遲疑過,就是想要當演員,是一位真正真正的演員。
無論多難,他都不想放棄。
“薇姐,最近有沒有什麼適合我的戲?”許之平給他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一旦尾七辦完之後,是不是繼續去橫店飄著,做做跟組演員,還是去北京。
畢竟很多劇組都是在哪裡建組的。
許之平想要從周薇哪裡得到一些更加確切的信息。
“哎呀,小許啊。”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周薇一派老氣橫秋的架勢:“你薇姐我都吃了這頓沒有下頓了。我都愁的慌,下個月的房租可怎麼辦啊。你還想要戲約。你知不知道啊,現在橫店的劇組開機的比去年減了三分之二。北京建組的那些賓館一個個都空蕩蕩的,你薇姐我去跑組都沒有組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