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痛感,才讓許之平徹底走出角色。
“累了,走吧,回去你給我煮飯吃。我真的不想動了。”許之平無力的挪動腳步。
“我隻會煮方便麵啊,已經三頓都是方便麵了,這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周薇說完看著許之平停頓了一會,試圖勾起他肚子裡的饞蟲,奈何他什麼反應都沒有。
“你知道嗎?複試一共十個人,我說是男一啊,分為三批麵試,你是頭一波的,我剛和這副導演談的非常不錯,我決定明天借著跑其他組的機會,再來這裡探探口風。你說說裡麵麵試的情況怎麼樣啊?”周薇隻能轉回麵試的話題來引起許之平的注意力。
什麼反應,許之平一點都不記得導演和製片人的反應了,好像眼光中瞄到他們那是驚訝、讚歎的表情,仔細想想好像又不是。
他是怎麼出來的,好像是那個肚大人士說了一句回去等消息,劉導說了句之平回去好好休息,他就鞠躬出來了。
一路上,周薇還是喋喋不休的計劃著她保住飯碗的作戰方案。
許之平也不算是完全忽視周薇吃飯的想法,還是從超市買了幾根火腿腸,外加兩個開袋即食的雞柳。
“老板,買點水果吧。”不知何時,周薇對他的稱呼從小許變成了老板。
是希望許之平賞賜她點什麼嗎?
許之平打開支付寶,把他卡裡餘額展現給周薇看看:“老板,這個是我全部家當了,如果這部戲不成功的話,再過三個月,你和我就要去睡地下通道了。”
許之平邊說邊用手指指了指周薇,順帶把老板這個稱呼還給了她。
“我來,我來。”周薇嘻嘻笑著,打開支寶界麵,特意展示給許之平,她付完房租後僅存了一千一百多塊錢,當著許之平的麵扣除了二十多塊錢的西瓜錢。
“你?”一千多塊錢還想撐過三個月,許之平對她是哭笑不得。
“你那裡是正數,我這裡所有的都是負數,知道我現在負債多少嗎?”周薇拎起西瓜,對許之平比劃了三個指頭。
就她這不精打細算,隨心所欲的花錢性格,三萬還是少的。
他好像以前也不是特彆精打細算的一個人,但是在媽媽走的哪一刻,他突然賦予了一個能力,沒有拐仗的人生,隻能依靠自己的人生,需要他把每一份錢掰開來揉碎了花。
“哪你還不省著點。”許之平再次提醒她。
“你知道我最難過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就是和你開口借錢的時候,你以為我提的輕鬆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開口的,不過人的臉皮薄厚程度,和這個錢袋子成反比,錢袋子餘額薄,臉皮越厚,第一次借錢,那是思慮再三才說出來,第二次,第三次,就習以為常了,現在,那更是得過且過。”
周薇用竹扇狠狠的扇了扇風,“知道什麼是破罐子破摔嗎?要不是你壓著,我剛才還想買根冰激淩,越冰越好的那種。”
“這樣好了,你哪西瓜我和安安一半,你自己吃一半,你可以在我家冰箱裡麵冰凍半個小時,就當你買了天然冰棍了,這樣可以吧。”
“嘻嘻,行啊。”
安安和其他狗一樣早就聽到許之平的腳步聲,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他了。
不過安安的尾巴可不是翹上了天,依舊下垂,無撒謊求摸的討好主人之態。隻是在許之平開門的那一刻,用眼神審視一樣掃描他的喜怒哀樂。
探得它想要得到的信息後,對著跟著進門的周薇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
高跟鞋來不及脫周薇,腳停在半空中:“你家狗這對我是什麼意思,這幾個意思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