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利用空隙時間趕回國陪家裡敏感小朋友度月休假的顧塵酌,這會兒卻因為又困又累還沒有倒過時差,於是整個人也沒什麼胃口。
隻是讓鬱時序陪著自己簡單吃了兩口東西,兩人便順路消食去了地下活動室組隊玩了會兒小遊戲,因為不熟悉遊戲規則頻頻出錯後,鬱時序就有些氣悶的不想繼續玩兒了,顧塵酌一臉好笑的看著他也樂得隨他去,就乾脆收了遊戲,陪他一塊兒找了部清新治愈的文藝片來看。
看到一半的時候,鬱時序忽然開口說道:“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媽也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文藝圈話劇演員。”
他的母親鬱茴,也就是現如今即使有人隱晦提起來,可還是會忍不住唏噓惋惜的初代實力派影後虞夢魚。
虞夢魚影後曾是內娛電影圈曆史上不可多得的天賦型選手演員,她的一手沉浸式表演不僅能深刻影響到他人,還更是容易內耗傷害到自己,在她最後一次殺青完成一部民國戰亂時期的愛情文藝片後,因為久久出不了戲,最後卻隻能匆忙由經紀公司代為宣布息影退圈。
在她退圈沒多久後就徹底失去了音訊消息,直到隱婚生子第五年,啟林鬱家的山間彆墅忽然半夜起火出事後,被匆匆得到消息的顧老夫人連夜趕過去,如此才幸好及時將險些被送入社會福利院的遺孤幼子給帶了回來。
……
“怎麼又開始想你家人了?”
隔著朦朧昏暗的光線,顧塵酌偏側過頭去看向一旁微微蹙眉的少年,少年麵容精致清冷,身上總是帶著一半極致的純,一半極致的欲,顧塵酌垂眸盯看著他的淡無血色的唇瓣,喉結微微滾動,隨即哂笑一聲,抬手輕輕扣住他的下巴,偏頭湊近過去就咬了上去。
影音室的投影上放著漸入尾聲的電影片,而並排坐在沙發床上的兩個少年則微微閉著眼睛吻得青澀懵懂。
半晌後,顧塵酌雙手輕輕搭在了鬱時序的肩膀上,垂眸聲音含笑地盯看著他問道:“怎麼,你這是默認的態度麼,為什麼剛剛不推開我?”
“……”鬱時序微微抿了下唇,垂眸似是有一絲迷惘的抬手勾住他的衣襟,然後整個人翻身跨坐了上去,偏過頭又主動吻了吻他的唇角,眼眸幽深道,“不知道,反正不想推開。”
“嗯。”顧塵酌整個人頗為好脾氣地點點頭,抬手看似隨意卻又始終沉穩地扣在了他的腰側,“我聽你們宿舍的人說,你經常翹課跑去隔壁的表演係去旁聽他們的課程,怎麼著你也想去學表演?”
“可以嗎?”
鬱時序雙手緊緊環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仰頭看著他,“如果說,我想去親眼看看虞夢魚曾經所經曆過的那個圈子世界,你會同意麼?”
顧塵酌抬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胳膊,語氣縱容且無奈,“那你是自己的選擇,隻要你自己喜歡就好。”
“嗯……”鬱時序微微斂下眉眼,將臉深深埋進了他的脖頸裡,輕聲說道,“我很喜歡。”
-
因為第二天周末休息,再加上又是鬱時序極為難得的一次月休放假,顧塵酌便就沒有應約出門聚會。
而是安靜在家陪著他畫畫,鬱時序每次畫畫的時候總會特彆專注認真,這時候就算是顧塵酌也不能沒事兒找事兒的跑去打擾他。
於是兩人就十分默契的一個待在頂樓畫室安靜作畫,而另一個則隔著一麵落地窗在外麵頂樓的露台上,兀自戴著藍牙耳機和幾個圈中發小五排打著遊戲。
就這麼過了幾個小時,鬱時序突然在屋子裡摔了自己的畫筆。
隻見他蹙眉緊緊地盯視著整個人憊懶愜意地窩在鳥巢吊椅裡玩兒著遊戲的顧塵酌,半晌後,微微閉了閉眼眸。
其實他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