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沈硯初略略沉吟著盯看著……(2 / 2)

顧塵酌眼角眉梢都掛著淺淡的笑意,一邊兒順手給他遞了一份小吃點心,一邊兒同樣低聲回答道:“都是些人來瘋罷了,你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

沈硯初瞥了他一眼便沒有再說些什麼。

反倒是簡述一直對這個突然出現在遊輪上駐唱的流浪歌手很感興趣的樣子,“不過說起‘溫律’這個名字,我倒是有點兒熟悉了,二三十年前曾經驚豔過一整個樂壇時代的民謠原創歌手欸。”

“後來不知怎麼忽然就消失匿跡了。”簡述抬手摸著下巴,一臉的惋惜,“如果當初他沒有退出唱片樂壇的話,沒準現在也是足以撐起歌壇的大半個江山的靈魂領軍人物了。”

沈硯初喝著顧塵酌遞過來的檸檬水,聞言搖了搖頭,“他不會留在樂壇的。”

“為什麼?”

沈硯初低眸晃了晃手中杯子裡的冰塊薄荷葉,似是扯唇笑了一下,“聽過溫律歌的人,不一定會認識他本人,而且他也誌不在此,比起被條條框框的圈在是非爭議之地,他還是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編曲填詞,再賣出版權,然後拿著賺到的版權費從一個城市流浪到另一個城市,如此反複。”

“灑脫,自由,隨性。”宋溫禮點點頭表示讚賞,“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態度我很喜歡。”

沈硯初略略沉吟著盯看著杯子沒說話。

而坐在對麵一直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卡牌的江清辭忽然笑了笑,“應該還不止吧?”

說著,他抬眸直直看向沈硯初似笑非笑,“可是據我所知,溫律當初之所以會選擇退圈也是因為那個比他大十來歲的初戀吧?”

白霽和簡述聞言立馬來了精神,“哦豁,還有這麼一層隱秘八卦啊?”

沈硯初微微蹙眉,隻聽江清辭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說來也巧,當初家裡有認識的長輩與他那位初戀有過些許交集,所以多少還是能知道一些事情的。”頓了頓,又將話題給拋給了一直遊離在外從不參與他們八卦討論的顧塵酌身上,“按道理說,阿酌應該比我更清楚了解這些,不是嗎?”

這下不止是簡述他們略顯吃驚的微張著嘴巴了,就連沈硯初也有些忍不住偏頭朝著他看過去。

顧塵酌見狀便主動伸手握住了沈硯初的手,表情略顯無奈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是聽聞過一些,當初虞夢魚女士在宣布退圈前,曾經私底下是有交往過一個比他小幾歲的男朋友,不過當時她的經紀公司並不看好他們這段的戀情,就強製迫使他們分開了,後來虞女士因為過度悲傷和遲遲出不了戲才會匆匆忙忙的選擇了退圈。”

頓了頓,隻見他眉頭輕蹙,似乎有一點兒始終想不明白,“至於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啊,又是虞夢魚啊。”簡述聞言麵上表情幾乎一言難儘道,“欸,隻可惜我沒能生活在她那個名氣盛極一時的年代,不然高低也要仔細瞧瞧這麼個人究竟是有什麼風華絕代的魅力,能夠吸引我小叔一直為她潔身自好、不婚不娶這麼多年的!”

“虞夢魚,虞夢魚?”

宋溫禮斂眉細細咂摸了一遍,忽然恍悟道:“難道就是當初啟林鬱家的那位?”

白霽聞言吃了一驚,“鬱家?姓鬱?這麼巧啊?”

江清辭抬眸似有若無的瞥了眼蹙眉沒說話的顧塵酌,意有所指道:“其實也說不上巧,不過都是事出有因罷了。”

“息影之前的影後虞夢魚,其實也就是退圈之後的啟林鬱家的富太太,鬱茴。”

江清辭抬手輕輕點了幾下桌台,語調不急不緩道:“而虞夢魚女士,說巧不巧,也正是鬱時序的那位親生母親鬱茴,你說對嗎,阿酌?”

白霽順手往嘴裡丟了一顆薄荷糖,咬得咯嘣脆,“哇哦~”

顧塵酌聞言則微微聳了下肩,“我以為這事兒你們都知道的。”關於鬱時序的身世來曆其實並沒有經過特彆的保密,所以隻要圈中有心人稍稍調查打聽一下還是多少能夠知道的。

當初啟林鬱家的那場大火實在來得有點兒蹊蹺,不然按照鬱家和虞夢魚生前的那些影響力,倒也不至於要將一個年僅五歲的小孩兒送去社會福利院匆匆了事。

雖然當初顧老太太親自將年幼失去親人的鬱時序帶了回來,但是卻對鬱家那場來得莫名的大火一直封口不言,就連鬱時序每當回憶起那段曾經過往也都是默默搖頭和偷抹眼淚。

就在顧塵酌忍不住蹙眉深思的時候,卻見對麵的江清辭又忽然抬手輕輕扣了下桌台,“行了,彆提什麼鬱時序了,聽著怪讓人掃興的。”

說罷,隻見他又平鋪開手裡的那幾張卡牌來,“還是抓緊時間,我們先來玩兒幾輪小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