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亦初挑眉,隨後又代她答道:“不能,因為我們之間還有契約。”
莫惜想鼓掌叫好,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正想這麼說來著,沒料到被他捷足先登了。
“知我者,亦初也!”溫和地讚賞,但表情令人感覺不到一絲親切。
亦初斂眸喝著他稱之為難喝的茶,對莫惜的諷刺不理不睬!
兩人低首喝茶,外麵看起其樂融融,實則,各懷心思。
一陣清風拂麵而過,莫惜抬首,鳳眸大睜,對麵的男子,一頭比女人還要美的長發,被風微微吹起。明明一張普通的容貌,此刻竟多了抹出塵的味道,仿似那九重天外的謫仙。
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可以既有妖的媚態又有仙的雅姿?而再轉眸,一切好像隻是一場夢。
“亦初,到底是什麼?”人,妖,仙?
“當然和你一樣。”不是病傻了吧?連人都分不清楚。伸手探上她的額頭,自言自語:“沒發燒啊?怎就說起糊話來?算了,還是再為你開一副藥吧!”
“不要!”一聽“藥”字,莫惜立刻醒過神,知道自己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來了。
但想起這幾天的痛苦經曆,馬上大聲拒絕,話說,某人打著為她節省開支的旗號,不為她請大夫,自行給她亂配藥方。
雖然藥效還不錯,可是太苦了,比黃連還要苦上幾倍,而且,一次比一次苦,害得她連吃飯都吃不出味道,唯一的感覺就是苦。她可以肯定,亦初絕對是在報複她。
“我好了,真的好了。”急忙重複自己沒事 “天色已晚,我先去睡了。”話畢,不等對方開口,一溜煙跑回自己房間。
望著彆兔子跑的還快的莫惜,亦初不由笑出聲,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