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將口中的米飯吞咽了下去:“考驗學生自學?”
“是。”賀嶼微笑,“也算是他的惡趣味,他喜歡看學生不會做而緊張的樣子。”
林宴想了想那個老師上課換著花樣隨機點名看學生慌張情緒的習慣,心中默默讚同了賀嶼對單片機課程老師的評價。
“謝謝學長提醒。”林宴自然知道,這是賀嶼在暗自提醒他需要提前預習。
後麵的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安靜的吃著飯。
林宴見賀嶼不再說一些奇怪的話,心中鬆了口氣,但在吃飯的間隙,又忍不住悄悄抬頭去看賀嶼。
事實上,如果不是說出來很奇怪,林宴也想誇一句賀嶼長得很好看。
從林宴的角度可以看到對方優越的下頜線,還有隱藏在英挺眉峰下的銳利黑眸。三四月的天氣還有些冷,賀嶼穿著深灰色的外套,大概是為了方便吃飯,他將袖子往上提了提,露出的手腕精壯有力。
這一點倒是和林宴截然不同,比起賀嶼在體育項目上的強勢,林宴很少參加這種活動,修長的身形隻覆蓋著淺薄的肌肉。
想到這裡,林宴看著自己碗裡沾上湯汁的米飯,認真思索著自己要不要去報個健身館運動一下。
但很快,林宴又將這個想法推翻。他並不是一個愛運動的性格,也不喜歡去那些人多的地方。
吃完飯後,林宴擦拭著嘴角,賀嶼沒再強留林宴,兩人一齊回了宿舍。
林宴提著給譚瀚帶回來的晚飯,一開門就聽到了對方鬼哭狼嚎的聲音。
“老婆快奶我!我要死了!”“救命啊!”“對麵暗夜又給我繳械了,快救救我!”
在這些鬼哭狼嚎的喊聲中,偶爾參雜著譚瀚網戀女友的聲音。
“彆叫彆叫,你是真的菜啊,怎麼又被繳械了。”“在奶了在奶了。”“你就不能給自己續個免控,救命你怎麼又被控製了!”
“……”林宴把打包的飯菜放到對方桌上,“在打競技場?”
“對啊對啊,宴寶你來嗎?剛好我們可以帶帶你。”
請叫我周八歲:“算了吧你,你菜的和萌新有的一拚,就彆說帶你室友了。”
譚瀚不滿的嚷嚷:“老婆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嗎。”
“切,麵子是自己掙來的,不是靠留的。”
林宴聽著他們打情罵俏的話,適當地笑了笑,但還是拒絕了室友的好意。
“不了。”林宴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將電腦放回書桌上。
他看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腦海中卻想起自己這些天在遊戲裡認識的朋友們。
“下午已經和彆人打過了。”
譚瀚倒是有些震驚,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平日裡隻會學習的室友,會這麼快融入到遊戲的環境。
“競技場嗎?單人還是2v2。”
“2v2和單人都打過了。”
“不會是和醉玉頹山吧。”譚瀚急急忙忙地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探著腦袋打聽八卦,“白玉京幫主每天都沒自己的事情乾嗎,之前怎麼沒聽說過他對萌新這麼好。”
“不是他。”林宴說道,“是上次在月都城野外幫我的奶媽。”
譚瀚有一點印象:“是那個叫金玉寶寶的嗎,我還真聽說過,不過他不是隻玩PVE嗎?”
“他在遊戲裡也很有名?”林宴問。
“是啊,老玩家應該都知道,不過他和醉玉頹山有名的點不一樣。”
林宴看著譚瀚:“嗯?”
“他是因為有錢而出名的。”想起金玉寶寶曾經在遊戲裡的一些撒錢行為,譚瀚麵色複雜,“他每年七夕都喜歡在月都城給自己的小號放999個煙花。”
譚瀚又微笑的補充了一句:“一個煙花99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