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從未有過的親昵動作又一次撞進她的心臟，一股酸澀湧上心頭，直逼出她的眼淚。

萬虞感受到頸部傳來濕熱，懷裡的人雖然壓抑著聲音，整個人卻在發抖，而且越來越抖。

她歎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秦玉淮的背部。

從小到大，雖然很多時候對秦玉淮有特彆關注，和特彆照顧，但對天發誓，她真的沒有想過讓秦玉淮當自己女朋友。

這麼多年了，兩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麵對秦玉淮偶爾的直抒胸臆，萬虞每次都是打哈哈略過。

至於祝青禾，說實話，萬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想法。不過秦玉淮說自己喜歡她，那可能真的就是有些喜歡她吧。

感覺到懷裡的人動靜變小，萬虞把她往裡撈了撈。秦玉淮吸吸鼻子，在萬虞的衣服上擦乾淨眼淚，直起身揉了揉鼻子。

“我這可是初吻。”

“如果你要算的話，我這也是初吻。”萬虞撈了兩張紙遞給秦玉淮，看著那腫得和小桃子一樣的眼睛，輕笑了兩聲。

“你還笑！”秦玉淮握拳委委屈屈捶上萬虞胸口，一把扯過紙巾擤起鼻子。

反正她知道的萬虞的情人就有過好幾個，她說她是初吻，自己是不怎麼信。

“我真是。”怕人摔倒，萬虞摟住人站起來，轉身把人放回沙發，給浸潤了一個熱毛巾。“雖然是萬花叢中過，但我可一直沒親過嘴。”

“你！”

聽到萬虞主動說起，秦玉淮更氣了，可剛準備說些什麼反駁，就被按在眼睛上的熱毛巾堵了回去。

“好啦秦律師，再哭就不美了。而且生氣對身體不好，小氣增生，大氣乳腺癌，不劃算不劃算。”萬虞一邊按著毛巾，一邊哄著這個小祖宗。

剛剛的眼淚弄濕了萬虞整個左肩的衣服，秦玉淮透過毛巾看到，自己接過毛巾，趕忙推萬虞上去換衣服。萬虞倒是不在意，心裡想著的，還是不要讓這個女祖宗睡家裡。

“累不累，我送你回家？”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話落進秦玉淮的耳朵裡，就是萬虞和她的決裂通知。

剛剛的委屈，萬虞這敷衍而又絕情的操作，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小心思堆在一起，讓她的眼淚又開始不停的流。

萬虞本來都已經打算上樓拿包了，又看著這祖宗的眼淚，再次長長得歎了口氣。

有一說一，萬虞是真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好了好了，你睡臥房，我睡沙發，行不行？”

“祖宗彆哭了，乖乖乖，咱們回臥室，彆哭了啊。”

萬虞一手扯著秦玉淮的手，一手推著她的背，不管秦玉淮心裡想什麼，本著先止住這小祖宗哭泣的原則，直給她一路拖上樓，拖進臥室。

等人坐在萬虞床上，秦玉淮終於勉強停住了流淚。萬虞鬆了一口氣，剛準備從櫃子裡抱出被子下樓，就被秦玉淮一把抱住。

還沒等著萬虞反抗，秦玉淮就拽著她倒在床上，手腳並用鎖住萬虞，不給她一絲下床的餘地。

“小祖宗，你彆鬨，真不行，這不合適。祖宗，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