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秋白沉默片刻,算了,反正他鬥嘴打架什麼都不是清執歸溟的對手。
他不還嘴。
他憋著。
等二人都回到了坐位,學校廣播就通知各班主任開會,龍蕁隻好叫著大家這節課自習。
清執歸溟單手托著臉看自己的同桌,輕聲問:“同學,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他一開始沒注意看,隻是隨意找了個坐位,卻不想他同桌還是個完全長在他審美上的那種高冷冰山美男。
“紀斯然。”
紀斯然聲音滿是冷漠,好像極地不可融化的冰川。
清執歸溟微笑著點了點頭倒是不甚在意紀斯然漠然的態度,畢竟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渾身上下散著南極冰川同款冰冷的男孩子了。
“紀、斯、然?你的名字很好聽。”他兩眼一彎,“我可以叫你斯然嗎?”沒等紀斯然開口,他又補了句,“你也可以叫我歸溟。”
紀斯然依舊是麵無表情,隻是應道,“稱呼而已,你隨意。”
清執歸溟:就喜歡這種渾身上下透著高冷又有禮貌的。
稱呼而已,隨意是嗎?
他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我知道了,老公。”
“嗯……嗯?”
紀斯然僵硬轉頭對上清執歸溟那雙充滿趣味的眸子。
“噗咳咳……”一旁正在喝水的某男生被清執歸溟對紀斯然叫的那聲老公嗆得滿臉漲紅。
好家夥,沒想到新同學這麼猛,頭一天就撩他們的高嶺之花……
等他再看過去時,紀斯然已經垂頭刷起了題,而清執歸溟則是靜靜的欣賞紀斯然做題。
畫麵極其和諧。
紀斯然坐的坐位靠窗,淺金色的陽光淺淺照進教室的課桌上,也照在了紀斯然和清執歸溟身上。
紀斯然的鼻梁高的恰到好處,戴著副銀框眼鏡,眼鏡鏈子垂直而下,鳳眼似是裝了天下蒼生,又似是一潭空井,什麼也沒有。
他的唇不薄不厚,淡粉正好,皮膚白皙,手指修長,字跡端正清晰……用清執歸溟的話來說就是,紀斯然整個人都極具觀賞價值。
老師離開後教室裡並不吵鬨,但也絕對不安靜。
私語聲不斷起伏,紙團偶爾劃過課桌高高推起的書上,一節課過的就是這麼快。
嚴秋白轉頭準備找清執歸溟說話,卻看見他趴在座位上拿著筆在紙上劃拉著什麼。
他歪著脖子湊過去看,等看清清執歸溟在紙上劃拉這什麼的時候,賤兮兮的問了句:“怎麼,哥們你墜入愛河了?”
“……”
清執歸溟頭都不抬,又低頭寫了幾個字一巴掌把草稿紙甩嚴秋白臉上:“……滾。”
“噢。”嚴秋白收起那張草稿紙,撅撅嘴,“滾就滾嘛,這麼凶。”
周圍的同學不免好奇,在嚴秋白展開草稿紙的時候偷偷在旁邊瞄……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爆笑。
嚴秋白氣惱轉頭:“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笑成這樣吧……”
他的同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拍了拍他的肩:“咱就是把你當同學才笑的哈哈哈——”
氣的嚴秋白把手裡攥著的畫著寫實版且標注了他名字的豬頭人團吧團吧丟到了垃圾桶。
清執歸溟輕嗤一聲,轉頭繼續看著紀斯然,這才注意到他胸前彆著捉鬼世家的金色小徽章。
他單手支著臉,“斯然同學,你也是個捉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