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裡的內容聽起來十分誘惑人,好處不斷,以至於可能會讓人忘記這是一個集訓。是去訓練,還是去享受啊?
不過,和玲王他們的約定還是要實現的。。那就去吧,去做吧,去吧花信風,你能在這集訓裡找到什麼目標嗎?或許不能,甚至可能會打水漂,但是,果然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花信風不是那種早睡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他,特彆困。
麵對席卷而來的困意,花信風不想再堅持下去。合上了近乎力竭的眼睛。
*
花信風做夢了,這是他自從母親出事後做的第一次夢。
夢裡有什麼?
漆黑一片,花信風感到一瞬間的無助,他朝著不遠處的光亮走去。
路上有什麼?
有花信風朝凪。
有花信風朝凪的記憶片段。
記憶片段有哪些?
有剛上幼稚園,有小學入學儀式,有小學畢業典禮。有母親出事畫麵,有國中時和母親很像的女生,有母親在病床上安插各種各樣的醫療用品,有父親的墓碑。……
即使不想看,他們也會在下一副片段出現之前,一直跟著他。
一幅幅記憶如同畫卷,向花信風展示它們最吸引人的地方。
黑泥攀爬到花信風的身上,蔓延全身,花信風沒有就此停下腳步。他要做什麼,他要向前走,他要走到儘頭,他要踏出記憶的死循環,他要走向未來,從未設想過的未來。
記憶片斷一直延續到花信風回到家關門的那一刻。
一團光球漂浮在空中,花信風想要伸手去觸碰。卻聽到了與自己相似的聲音,不,應該說是一模一樣。
“不要碰。”
“你是誰。”
花信風向四周望著,試圖找出隱藏在暗處的家夥,找出那個和他一樣聲音的什麼人。
“你想見我?”
花信風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麵前的光團突然發出刺眼的光,剛習慣黑暗沒多久的花信風受到這刺眼的光,有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
好在,光的持續性不強,它持續暗淡下去,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人影。
人影緩步走來。
花信風非常錯愕,因為,麵前的人,臉和自己一模一樣。
不同的,他沒有花信風的赤發,他沒有花信風美麗的雙瞳,他沒有花信風白皙的皮膚。
他是純黑發,眼睛是灰紅色,黑皮,如同花信風的反麵。
他比花信風更像一條蛇,與花信風不一樣,花信風屬於那種有毒無害類型。而這個人,看起來就是有毒有害的類型。
“我是你,你是我。”
“……”
“恩…這麼說吧,我有著你沒有的欲望,有的地方我比你強上上百倍,當然,你有的地方也比我強上上百倍。”
“來吧,一起踢足球吧,A。我們是一體的,我們絕對可以成為最優秀的搭檔。”
“A,怎麼樣,我知道你的一切,我知曉你的一切情緒波動。我明白你的一切意思,我可以被你依靠,因為我們是一體的,我不能害你,我也不會害你。”
花信風頓了一下。
“我並不是,”
“並不是很喜歡足球是吧。A,我說過了,我知道你的一切,你會喜歡的。因為我喜歡,所以,你也會喜歡。”
這人真的知道他的一切。花信風有些苦惱。
“對了,沒做自我介紹吧,你叫我B好了。”
A,B,他們兩人是天生的搭檔。被一通話輸出的花信風有點難以思考。
“A,我舉個例子,我像是你的反麵對吧。”
花信風點頭。
“那麼,我的這邊,是不是也會有,凪,玲王的反麵?說實話,和他們相處久了,看到你這邊的我居然有點不適應。比如,凪,他在我們這裡很精明,球場上也發揮的淋漓儘致,計劃一絲不苟,是隊伍的主心骨。再說一說玲王,他很樂觀,即使輸球也能很快找到原因,再根據這個原因,與凪結合起來,他們的計劃永遠都是天衣無縫。”
“我…啊,不是,B呢?”
花信風很想知道自己在另一個世界是怎樣的,迫切向眼前的人詢問。
“我?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學生會會長,和足球隊部長罷了。”
凡爾賽算是被B玩明白了。
“哈哈哈,不逗你了,我啊,在隊伍裡算是進球主力,因為他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我會出現在哪裡。隻要凪或玲王給我傳球,我就可以馬上明白他們的意思。恩,,怎麼和你解釋呢,我,擁有特彆的才能。知己知彼的那種,你懂吧。”
B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他拉著花信風說了好多關於他的事情,B講的樂此不疲。
“A,一起,踢足球吧!!”
花信風揉了揉眉心,這是第三個向他提出一起踢足球的人了。
花信風感覺足球沒有那麼好,出了一身汗,還要去洗澡,麻煩的要死。因為這樣,花信風才對足球提不起什麼興趣。
“不要這麼想,足球要拋灑汗水才有意思嘛。”
花信風:?
“什麼啊,我說過了,A的一切我都知道。”
這不是知不知道的問題了,這是算是隱//私問題了。也就是說,在B麵前,什麼想法都瞞不住他。
花信風:…**m,玩你*。
B噗嗤一聲,見花信風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他直接掩飾也不掩飾了,直接哈哈哈笑了出來。
“你內心,哈哈哈,活動好,豐富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