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成回到家裡,像變了個人似的,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連玉姑煮的晚飯也沒吃。
玉姑知道天成有心事,平時他不是這樣的。
“你怎麼了天成,是不是這幾天插秧累了,要不,我幫你揉揉。”玉姑邊說邊把手按在天成的肩膀上。
“你老實告訴我,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天成扒開玉姑的手,彆過臉冷冷的說道。
“天成,你看著我,從我嫁進你張家以後,東陽今年都已經九歲了,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從沒!”玉姑委屈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那東陽的學費哪來的,東陽的新衣服哪來的,你的洗衣粉哪來的?”天成氣急敗壞地問到。
“你聽我說,天成,東陽買新衣服跟繳學費的錢 ,都是乾淨的,請你相信我,天成。”此時的玉姑委屈的像個孩子,眼淚順著她美麗的臉頰一滴一滴的往下滑落。
“你知不知道村頭的那些娘們說什麼了嗎,她們說你進城去給東陽掙學費去了!”天成帶著哭腔吼道。
“張天成,你不信我,哈哈……你居然不信我,哈哈哈哈……張天成,你給老娘聽好了,東陽買新衣服跟繳學費的錢,都是老娘用老娘的陪嫁當回來的。”玉姑原本打算用她陪嫁的鴛鴦玉佩把東陽的學費先當過來繳上,等家裡的豬仔賣掉,再去把玉佩贖回來的。
“張天成,你看仔細了,這就是老娘給你兒子張東陽繳學費的當票,你給老娘看仔細了。”玉姑拿出鴛鴦玉佩的當票,丟在天成的手裡。
“對不起,玉姑,是我太沒用,我不該懷疑你的,可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跟我商量商量,不行,祖上的東西不能當,等我把豬仔賣掉就幫你把玉佩贖回來。”天成拉著玉姑的手說道。
“等下個月咱們把豬仔賣了,就去把玉佩贖回來,以後,咱們再也不當了。”玉姑也輕聲的說道。
天成一把摟過玉姑,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理了理玉姑那有些零亂的頭發,嘴唇慢慢的印上了她的額頭。
這幾天以來,天成都躲著玉姑 ,兩個人從沒像現在這樣親熱過。
玉姑幸福的閉上眼睛,順溜的倒在天成的懷裡,儘情的享受著天成那成熟男人荷爾蒙的味道。
“那個砍腦殼天殺的 ,王八羔子啊,把我家的房子給砸了,嗚嗚嗚嗚,我的鍋也沒了,嗚嗚嗚嗚,還要不要人活了哇,嗚嗚!”村西的王四嬸坐在地上邊哭邊罵著。
今天下午,不知道是誰撿起石頭把王四嬸家的房子給砸了,石頭掉下來還把煮飯吃的鍋也給砸爛了。
王四嬸家白天沒人在家,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砸了她家的房子,她是晚上收工回來才看見房子被人砸了幾個洞。
王四嬸的哭罵聲很快就引來了很多看熱鬨的村民,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四嬸家的房子給砸爛的。
“少坤,下午放學以後我看見何少坤來過,他家住村東,跑到咱村西來乾什麼?”王躲兒的堂哥王小衛嚷嚷道。
“對,何少坤,一定是何少坤 ,下午我還看見他跟東陽在一起。”王躲兒也隨聲附和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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