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渾噩噩的活著,我這一生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就像冬日的一片薄雪,等著初陽將我融化。
也許一切本不應該與我發生糾纏。
我走在一條狹隘的小路,腳下的碎石尖銳,足可以把我的腳紮得血淋淋,可我沒有感受到分毫的痛覺,內心沒有任何波動。就在我緩緩前進時,前方一片黑暗的小路突兀的出現了堵牆,擋住了我的路。我嘗試饒過它或者翻過它,可是又有堵大牆出現在眼前,它大到無邊無際,我甚至看不到它的儘頭,不留一絲縫隙的,將我前進的路全數堵住。
我和牆,真有緣分。
年幼時,正是孩童對這個世界抱有最強烈的好奇和懵懂的時候。
五歲時的秋天,我和母親居住在北方的祖宅。
偏僻的院落裡有一棵我不知道名字的樹,它與我曾經見到的樹不同,樹乾瘦弱,枝丫上的樹葉寥寥無幾,可是老天爺依舊沒有放過它,那幾片樹葉也陸續慢悠悠的從枝丫飄下來,落葉歸根是它們的歸宿。
蒼穹,枝丫,偶爾有幾隻大雁結群飛過,我的目光跟隨它們,直到它們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那一排煙瓦。那是我在那產生的最大興趣。
我和母親常常憩息在那個院落裡,陳年的藤椅吱吱嘎嘎的響,仿佛在訴說它年事已高。我坐在母親的膝上,被母親擁入溫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