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書法室教了毛筆作業,我回到了教室。
周四,書法老師把我們幾個作業合格的叫到教室,將每個人的失誤指出,讓我們回家再整改整改,並宣布:“明天下午我有事,不用來上課了。”
我本來是想把這事告訴李凡的(他沒來),但懶癌犯了,不想說,就沒告訴他。
周五。
“千山,我要去廁所,你去嗎?”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我站起身問她。
“一起去。”她答。
我們倆並肩走出教室,碰見了拎著毛筆工具準備去書法室的李凡。
我與他同為書法小組的組員,他見我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拿,便問:“你不去寫字嗎?”
“今天老師有事沒課啊。”我扭頭驚訝地看他。
哇,都沒人告訴他這事嗎?丶一好奇地問我。
不知道。我回她。
“什麼?”李凡瞪著眼,走到我麵前,“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啪”地一聲,我的臉火辣辣地疼,在我愣神的時候,他已經怒氣衝衝地走了。
隔壁班還在上課,但已有人聽到了動靜轉頭吃瓜了。
我拉著千山快速走下樓。
“這人有神經病。”我罵道。
“就是。”千山回過神來。
“他上初中肯定會被人揍。”我咬牙切齒地說。
千山點點頭表示同意,因為她低年級的時候也被李凡欺負過。
雖然背後罵人有點小人,但這很爽。如果在李凡麵前罵他,說不定剩下的一個多學期還會被他找茬子,打架如果下狠手我肯定乾得過他,但如果踹傷了他哪裡肯定得賠錢,這人嘴巧的很,會把我沒做的事硬說成有做的,他脊柱有裂縫硬說是我乾的,明明我什麼都沒做,他還動不動向我要錢。
所以我儘量不和他正麵起衝突,好不容易沒了什麼交集,可彆再讓他來煩我了。
……
晚托是語文老師的,我趁她不注意,往嘴裡塞了顆千山給的糖。
隨意往窗外一看,便看到了黃昏。
雖然黃昏指的是時間段,但放在這也很合適。
夕陽自西邊緩緩下沉,太陽光斜斜地鋪著天空,離它近的雲被染成了玫瑰色,稍遠些的是粉紅色與橙黃的暈染,最遠的是縷縷檸檬黃,與瓦藍的天空交融。
我覺得我擁有了整個黃昏。
但是美好的東西當然要和朋友分享啦。
“千山,”我扭頭小聲說,“看雲。”
“哇,好漂亮!”她望向天空,雲霞浸染在了她墨色的眼眸中。
偷偷借了課上的一分鐘看完了雲,我們又轉回去繼續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