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高雲:“你要和我一塊嗎?”
“你牙看了嗎?”高雲回問我。因為我之前和她說過我們這口腔醫院的醫生很好,我有個牙要處理,但我又一直拖著不敢去。
“那我還得回來。”
“一路平安,等你回來。”
“現在就要走嗎?我覺得我狀態不行,會暈路上。要不我彆去了,緩過這陣。”
“最好是這樣。”
高雲這段時間也是不怎麼在狀態,我們倆也沒繼續說下去。
隨著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我能睡著的時候就越來越少。我心裡給了自己暗示,和自己說就不要去了,可以不用去了,但我還是不停地做著事。
我訂好了住的地方,買好了票。一遍一遍地搜索著路線。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做事了,但是我越來越難受。
出發前去打印準考證的時候我幾乎要暈在外麵,趕在要倒下的最後一秒躺著了屋裡的床上。
小高過來和我說:“換季是很容易發病的,你都撐到春天了,很厲害了。”
“但我在做我想做的事啊,要是做我想做的事還會這樣我要怎麼辦。就意味這它完全不受控了,那這怎麼辦。”
“那你現在這麼難受是想去還是不想去。”
“我不能不去。”
“那你就沒有在做你想做的事。”
“我是可以不去的,但是我真的好難受,我真的一件事都做不了了嗎。”
“但我們在這待的很開心了不是嗎。”
“那你自己在這的時候開心嗎,你和彆人一塊的時候開心嗎。”
“我不值得是嗎?”
“是我不甘心。”
這天晚上我難道睡了比較久一會,票是下午的票,我不緊不慢地收拾好東西後打算出發。
高雲陪著我一塊,送我到車站。
動車上鄰座是個女生,我很安心,放下椅子睡了會。醒來時正好是大片的夕陽在眼前。
我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我可以不用吃藥,我可以一切都這麼順利,甚至說不定還能把一切拉回到原來的軌道上,拉回到什麼都沒發生時的軌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