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看我著急還是開了門,我哭著和她說我本來是要考試的,車上兩個阿姨一塊安慰著我,她們說來得及,送我去學校,我一路上哭地抽抽搭搭的,車上的另一位阿姨不停地安慰著我,和我說著話,告訴我她孩子也這麼大,看著我好心疼。
到學校門口時已經九點了,我還是想著算了,門口老師和我說開考十五分鐘都能進啊,彆放棄。
我拚著力氣終於坐到了座位上。
整個兩個小時非常難受,總之就是感覺我快死了,虛汗出了一身又一身。理智安慰著自己這隻是發病的現象。
作文寫了一半實在撐不下去了,我問監考老師能不能提前交卷,老師說不可以,但可以陪我去趟廁所,我說不用了,說完停筆趴了會。
起來好不容易做完,我已經不知道我是怎麼出來的。
出來後我整個人還是懵的,我完全沒辦法去找他,我艱難地到了車站,好不容易到了我們這邊的車站後,看到了本應該接我的父親在路邊和彆人聊天,聊天內容我聽了會大概也就是胡說八道。
我過去他看到我,怪我怎麼才來。
我說車是準點的,就是我和他說的時間。
他沒說什麼,要開車門的時候發現鑰匙丟了。
給我媽打電話,我媽那邊罵著他在家什麼都不想做才出去的那麼早。我又一次和之前一樣,頭暈眼花,忍無可忍地對我爸大聲責罵,我告訴他我現在有多難受,我問他為什麼從來沒有一次上心地對過我。我在那個車站廣場,歇斯底裡。
後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家的,到家後第二天我就去了高雲那。
我見到她就迫不及待地和她說:“我竟覺得我考的挺好的。”
“那你要留在那了。”
“我有的時候會覺得,到今天是真實的嗎?我一轉眼看到桌子上放著的藥的時候就會想,怎麼就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呐。”
“可是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再嘗試,再努力也不能回到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了。”
“你不會是我幻想出來的吧。”
“咱倆應該沒嚴重到這地步。”
我們倆相視一笑。
幾天後我聯係了我之前的朋友,她沒再像之前那樣再安慰我,提要再見麵的事。
他發了一張下一場考試的準考證。
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