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比,正式選手由我,杜衡,蘇木,朱砂和將離五人去參加。替補的就在橙翎裡挑三個,杜衡去挑個醫毒師,蘇木你小徒弟白芍這次也跟著去見見世麵,白術你就留下看家。”
眾人沒有異議,本來將離也要留下來看家的,但是鬼卿已經算是奔雷城的人,自然沒辦法再以朝歌城的身份參加大比了。
朝歌的日子就在這有條不紊的安排中度過,反觀裴澤那邊,用水深火熱來形容也不為過。
自從月吟走後,裴澤便一蹶不振,他很想什麼都不管,就這樣拋下一切去找月吟祈求原諒,可他不得不管,裴光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差,沒有了杜衡的藥,便也隻能躺在床上等死。
白天在城主殿爾虞我詐,晚上回了城君殿也不得片刻安穩,司空桑一直借著落胎之事不斷鬨騰,不肯回奔雷城,最後被她吵的煩了,裴澤便不再回城君殿,晚上也留宿在了城主殿。
終於,熬了八日之後,裴光歸西,他也順利繼位。
這麼多年的謀劃,最終也隻做到了在裴光撒手人寰的時候,讓司薇陪葬。
裴澤甚至都沒辦法為自己的母親正名,畢竟當時司薇抱養自己的時候,其他的妾室還沒進內苑,一旦自己公布了生母的身份,那其他蠢蠢欲動的兄弟們自是想要爭奪一番。
最後也隻能賜司薇一壺毒酒,對外則稱大夫人思夫心切,跟著一起去了。
裴澤繼位後第一件大事便是以城主之名,下聘朝歌城,娶懷夕為正妻。
聘書送出去的第三日,沒有等回月吟,隻等到了朱砂。
“城主,這是我家主子讓我給你的信,聘禮我也給你全部帶回來了。她的意思是,今後再無懷夕,也願您一切安好。”朱砂說完將信函強塞入裴澤手中,然後帶著護送聘禮的人大步離開。
裴澤顫抖的打開信封,沒留神,一枚金屬印璽掉了下來,彎腰撿起才驚覺,這是那枚獨一無二的曇花印。
展開信紙,卻是休書一封:
某李懷夕,僅立休書一封,結緣半載,漸生不和,二心不同,難歸一意。
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彆兩寬,伏願郎君千秋萬歲。
恐來日無憑,立此書為證。
守你一程,不枉此生。
落款李懷夕,旁邊是曇花印章,說來諷刺,第一次用這曇花印,竟是在這休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