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手裡的衣服是新買的?自己去買的?”陸婉柔來了興趣,看向江清言的目光十分炙熱。
“朋友。”
江清言想說學妹,可想到陸婉柔愛八卦的性子還是換了稱呼。
“朋友啊,男的女的?”陸婉柔笑顏如花,“兒子……”
“打住,不是,沒有女朋友。”
陸婉柔:“……”
怕陸婉柔再問些什麼,江清言抓住機會趕緊轉身上樓。
看著他的背影,陸婉柔狠狠捅了江父一下。
“咱兒子真的不會孤獨終老嗎?”
“你為什麼不努努力給兒子培養一個青梅出來?”
江父:“……”
*
從浴室出來,江清言視線落在床邊的包裝袋上,歎了口氣。
手機界麵還停留在下午的搜索欄。
[大學生兼職一天多少錢合適?]
找到和薛楊的對話框,頓了一下,還是把消息發了出去。
薛楊回的很快。
[薛姓大帥哥:你瘋了?]
[薛姓大帥哥:對外雇兼職?咱們學生會的經費是多到沒地方花了嗎?]
[江清言:這次晚會比較繁雜,需要人手幫忙,不然太累了。]
[薛姓大帥哥:你確定你是言哥?不是被人魂穿了?以往這種情況你的宗旨不是隻要乾活乾不死就往死裡乾嗎?]
江清言看到這條消息微微挑眉,他這段時間是不是對薛楊太好了,以至於他可以如此放肆調侃?
還沒等他回複,薛楊就把調侃吐槽的那句話撤回,重新發了一條。
[薛姓大帥哥:行吧,你是老大,聽你的,雇幾個?]
[江清言:你是不是覺得我看不見?]
[薛姓大帥哥:哥,我錯了!!!]
江清言看著滿屏的感歎號抽了抽嘴角,也不願跟他計較。
[江清言:三個名額,你隻負責招兩個,另外一個我有人選。]
[薛姓大帥哥:冒昧的問一句,你的那位人選,是不是那位姓安名酒的學妹?]
[薛姓大帥哥:不是吧哥哥,人家有男朋友,你不能公然去挖人牆角啊!這是不道德的行為!還有你們今天乾什麼了!竟然衣衫不整的!]
[薛姓大帥哥:雖然學妹的男朋友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咱們不能當小三啊!學校裡那麼多美女,你為什麼非得喜歡一個名花有主的呢!!!]
江清言看著薛楊發過來的消息心裡止不住的煩躁。
他會挖牆角?
怎麼可能,他隻是擔心安酒沒有兼職會找彆人幫忙,總歸都是兼職,在學校裡更安全,保護學生的權益,是他作為主席的職責。
薛楊發了條語音,點開後聲音充斥著整間屋子。
“言哥!我想好了,你要是真想挖牆角,兄弟我陪你,你好不容易有一個喜歡的人,就算有主了又怎麼樣!為兄弟!我薛楊必須兩肋插刀!”
江清言黑著臉調低手機音量,忍著拉黑他的念頭回了消息。
[江清言:閉嘴。]
[江清言:我沒有挖人牆角的愛好。]
手機扔下,看到床邊的包裝袋,腦子裡瞬間浮現安酒的臉。
江清言有些懊惱,拎起袋子往櫃子裡一扔,眼不見為靜。
——
安酒躺在床上,耳邊全是楊岸嘰嘰喳喳的聲音。
“九姐,你考慮考慮。”
“酒吧裡很多人都是奔著你來的,現在你不在,總感覺差了些什麼。”
“楊岸……”
“阿九,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也解釋你現在轉到幕後了,可是現在有情緒的太多了,我也是沒辦法了,你抽個時間偶爾來一次就行。”
掛了電話,安酒盯著天花板發呆,日光燈刺眼她像感覺不到一樣,直到眼睛有些發脹她才閉眼。
眼淚滑落,她總是自虐般的證明,她還活著。
周日一整天,安酒都縮在家裡,迷迷糊糊睡醒以後就坐在客廳沙發上,厚重的窗簾將屋內和外麵的風景完全隔開。
客廳地上堆了一堆空酒罐。
楊岸進屋盯著地上喝空的罐子和還未開封的一箱箱酒十分無語。
她到底什麼時候在家開了一個酒場?
“安酒你如果有一天猝死在家我一點都不意外。”楊岸一腳踢開地上的瓶子。
“你第一天認識我?我嗜酒,改不了了。”安酒坐在沙發上皺眉,“彆給我弄亂了,還要收拾呢。”
“那你也不能這麼喝,樓下商店看到你是不是都樂瘋了。”
楊岸見安酒又拿了一罐氣不打一處來,從手裡直接奪走,把帶來的白粥塞在她手裡。
“不活了是不是?”
“明天周一,你喝這麼多,A大你也不想去了是嗎?”
“那你當初拚命是為了什麼?拚命離開然後繼續渾渾噩噩?如果你不想再戴上那個麵具,可以。”
“酒吧不會因為沒有你上去跳舞就倒閉,可是你現在在乾什麼?”
安酒捧著白粥盒子,目光沒有焦距。
“她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