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閉著眼睛詢問,呼出的氣蹭得無雙收緊手。
“我害怕你真的飛走了,而我永遠也找不到你了。”
溫柔睡得迷糊,摟著脖子的手下滑,拍了怕他的肩膀:“放心,我喜愛的武器都在你懷裡揣著,我跑不遠的。”
一縷陽光落在耳朵上,有點熱,她往無雙身上靠了靠,頭擠在他肩窩。
聲音懶洋洋道:“呱太,你的荷葉傘偏了。”
呱太“呱”了一聲,將荷葉枝乾懟在無雙腦門上,細微的刺痛使無雙那點剛冒出來的不安立刻消失得一乾二淨。
“嘶——呱太,你輕點啊!”
低聲嘟囔了一句,忽略蹭得他額頭微疼的枝乾,趁附近的弟子被靈蛇追著跑開,快速在溫柔的耳朵上偷香。
被太陽曬紅的耳朵微燙,燙得無雙隻敢輕輕一碰就離開,心尖被羽毛拂過般的癢。
他迅速地左右看了一眼,還想再來一次,低頭卻對上溫軟睜開的雙眼。
迷蒙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倒映出他略有驚慌的臉。
無雙咳嗽了一聲,看向前方:“你怎麼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沒否認,也不好意思說他偷偷做了“壞事”。
溫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坐直,嚇得無雙連忙托住她的腰,正要問怎麼了,溫柔緩緩靠近。
隔著一層麵紗,一觸即離,快得他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溫柔縮回他懷裡:“記住了,我身上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沾了毒,上次偷親是你命大,恰好沒毒。”
“以後再敢偷親我,不幸中毒——”
無雙眼睛一亮:“那阿柔再親回來。”
溫柔捏住他的小辮子,瞪了他一眼:“解藥在麵紗上,我會用麵紗糊你一臉。”
安靜的呱太忽然“呱”了兩聲,前爪拍在無雙腦門上,留下紅色的一個小手印子。
“呱太說,彆磨磨蹭蹭,快點回家,它舉不動荷葉了。”
無雙加快回院子的腳步,剛走進院門就覺得額頭又癢又痛,眼珠努力上翻,想試試看額頭有沒有腫了。
一定呱太剛才的那一巴掌帶毒,他又中招了。
額頭越來越難受,小心翼翼地把溫柔放在床上,脫完鞋正準備去敷藥,額頭忽然一陣冰涼,不癢也不痛了。
“還難受嗎?”
裝睡裝不下去的溫柔從床上坐起,臉上的表情又氣又心疼。
無雙厚著臉皮湊近:“阿柔親一親,就不難受了!”
見他還耍賴皮,溫柔撲過去捏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扯:“親你個大頭鬼,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呢!”
“不……厚怎麼……娶到……阿~柔。”
來找無雙的盧玉翟見隔壁門開著,不知道溫柔住這裡,抬腳就跨進門。
習慣性地往右掃一眼,頓時血液逆行,眼珠差點瞪出來。
為了護住溫柔,無雙單腿跪在床榻上,雙臂自然展開防止她摔下床,兩人難免靠得太近,又是在床榻上……
從盧玉翟的角度看過去,無雙擋在床邊,欲圖謀不軌,而溫柔正奮力抵抗。
師弟他竟然——
盧玉翟震驚到丟失聲音,整個人僵在原地,愣怔地看著他們。
腦中思緒亂成一團,瞬間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