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上有……有什麼嗎？”

溫柔慢吞吞地收回目光，聲音悠悠：“不止昨夜。”

無雙一愣：“什麼？”

“你說的‘同床共枕’，不止昨夜。”溫柔躺平，閉上眼睛。

“不……不止昨夜！”

這下，無雙先驚後酸，反應過來時候，已經雙手撐在溫柔身兩側，緊緊盯著她。

“是啊……原本的東瑤苑不適合養蠱，所以大規模地修改，我就和尹姨同住同吃，也是那時候才變熟，你……”

聲音戛然而止，唇上溫軟的觸感驚得溫柔睜開了眼睛。

未及細看，一隻手覆在了眼睛上，掌心溫熱，指腹上的薄繭蹭的她臉發癢。

“……無雙。”

微微啟唇，嘗試喊了一聲，察覺到危險的溫柔果斷住口，抿緊了唇，緊緊貼著搖椅。

搖椅受到壓力，往地麵靠去，溫柔隻覺頭重腳輕，伸手抓住了無雙的手臂，卻被他反手撈起，兩人調換了位置。

“阿柔，我好像等不了那麼久了。”

無雙將頭埋在她肩窩，蹭了又蹭，手臂收緊，想時間再漫長些，一直這樣抱下去。

溫柔掙紮了一下，掙脫不開，隻能擺爛地靠著他的頭：“等不了也要等，我爹去了海外仙山，還沒回來。”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無雙悶悶不樂道。

溫軟的觸感蹭著皮膚，溫柔縮了縮肩膀，無雙埋得更深了。

“具體的時間不清楚，可能英雄宴開宴時會趕回來——無雙，你做什麼！”溫柔努力伸手去擋肩膀。

失算了，今日穿的衣裙好看是好看，就是肩膀處鏤空。

前世穿過更露的布條，對比這套長裙，隻是露點肩膀根本不算什麼，可她忽略了無雙現在年輕氣盛。

無雙乖巧地回答：“阿柔聞起來香香軟軟的，我忍不住……隻是舌尖碰到一點，就被阿柔躲開了。”

溫柔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不躲開，等著你糊我口水嗎？”

“哦。”

無雙摸了摸鼻子，溫柔趁機脫離他的懷抱，轉身回臥房。

無雙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麵，時不時地伸長脖子偷看她的側臉：“阿柔，你去做什麼？”

“換衣服。”

差點被門夾到鼻子的無雙看著禁閉的門，沉默了一會兒，一撩衣擺席地而坐。

所以當溫柔換好衣服出來，大開門就看到撐著腦袋的無雙雙目無神地盯著她。

“回神了。”

溫柔舉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他一把抓住，卻沒見他有其他動作，不禁關心道：“無雙，你怎麼了？”

無雙：“阿柔，要不我入贅雪月城吧！”

溫柔一臉懵圈：“嗯？”

無雙：“然後多生幾個孩子，有好苗子就繼承無雙劍匣，給師父養，成為下一任無雙城城主。”

溫柔震驚：“不是，你我都……”

無雙繼續叨叨：“我留在雪月城陪阿柔，阿柔陪我練劍，剩下的孩子分彆送去溫家和留在雪月城，給你師父師弟，還有爹和其他兩位師尊，以及落……尹姨。”

念了一串人後停頓了一下：“當然，還有雷無桀，他如果追不到心儀的人，正好幫我們養孩子。”

溫柔陣亡，原地成佛，臉上掛著祥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