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二更) 嶺南老字號溫家。 ……(1 / 2)

嶺南老字號溫家。

自溫壺酒帶著溫柔回到溫家後,溫柔的皮膚越來越白,一個月後開始逐漸浮現一層淡淡的青灰色。

溫壺酒把了脈,脈象辦點波動沒有,頓時愁眉不展。

一個多月了,溫柔的身體已經沒了溫度。

溫壺酒開始遲疑,心中忐忑不安,想到尚在外海的百裡東君,愁緒又添一份。

都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往海外尋仙山,怎麼沒被大海掀了船淹死算了。

年輕的時候,替他愁,老了還替他愁,愁死他了。

不耐煩地打發走溫家那些問東問西的人,溫壺酒一臉愁容地坐在門前的階梯上,一口一口地喝著酒。

餘光瞥到一抹衣角,沉聲道:“溫——良,偷偷摸摸地做什麼?”

眼見躲不過,溫良摸著頭從柱子後麵站出來,喊了一聲“師父”。

“師姐她怎麼樣了?”

溫壺酒瞅了一眼他,歎道:“脈象全無,身體冰涼,四肢僵硬。”

溫良大驚:“師姐這是要變僵屍的節奏啊!”

溫壺酒沒忍住拍了他一巴掌,怒罵道:“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都這個時候還有閒心說風涼話,你想氣死我啊!”

頭一歪躲過了那一巴掌,溫良見沒能逗師父開心一下,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踩著的那層台階上。

欲言又止,一臉憋得難受的表情。

“有什麼話就直說,婆婆媽媽的,臉都憋紅了。”溫壺酒不耐煩地踹了他一腳。

溫良摔下隻剩兩層的台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沒敢再湊過去。

拿眼瞟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才壓低了腰,一副偷偷摸摸的心虛模樣:“師父,其實,師姐離開雪月城前,給你寄了一封信。”

溫壺酒蹭的站起來,怒目而視:“那你還不拿來!”

溫良從懷裡取出一封皺巴巴的信遞過去,在信被接到後立刻跳開了兩步,抱頭道:“您當時接到密函匆匆離開,我沒來得及開口。”

“後麵事情太多,就被我忘了。”

溫壺酒忙裡抽空瞪了他一眼:“現在你怎麼又記起了?”

“嘿嘿,我翻衣櫃,從衣服裡麵掉出來。”

溫良不好意思地摸摸頭,隨後湊進去看:“師姐,她寫了什麼啊?”

溫壺酒舒展的眉頭再次皺起,語氣頗為凝重,緩緩念出最後一句話。

“如果醒來的人不是我,那就殺了她。”

“你想讓他們殺了我?”

係統殘片笑得花枝亂顫,覺得溫柔是在癡人說夢話。

已經凝聚出魂體的她舉著鏡子,欣賞那張和溫柔一般無二的臉:“你忘了?同心蠱還在,任何一方都死不了。”

溫柔已經沒了掙紮的意思,渾身無力地跪在地上,垂著頭看不清表情:“是嗎?同心蠱可以同生,就可以同死。”

“你舍不得!”她慌了,聲音尖細。

溫柔抬起頭,懶懶地瞟了一眼她,又垂下頭:“你忘了?還有鳳凰蠱呢!”

“你竟然將鳳凰蠱給了他,你瘋了!那可是你的保命蠱!”

溫柔冷哼一聲:“不給他,留給你糟蹋嗎?”

“你,哼!好心提醒你,你在意的朋友、親人不久就要被人殺了。”

雖然沒殺成功,但她想讓她帶著悔恨死去。

隻有凝聚出怨念才能保留她的氣息,不被天道發現。

溫柔猛地抬起頭,怒目圓睜:“是誰?”

“暗河,他們會兵分兩路,一路截殺雷無桀和蕭瑟。”

“另一路,攔截李寒衣,趙玉真下山救她,天命至,有命下山無命回,李寒衣入魔,百裡東君未歸,雪月城一落千丈。”

溫柔立刻反駁:“以二師尊和趙玉真的實力,對上暗河,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是啊!所以,唐門也出動了人,與他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