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五天五夜,雷無桀才迷迷糊糊掙紮著醒來。
當聽到他們途中遇到了海盜船,激動得忘了他許久未進食,四肢無力,從床上摔下來,差點磕掉牙齒。
“嘶——誰知道,小師姐的藥粉那麼厲害,遇風便散,隻是聞了那麼一點點,就睡了五天五夜,錯過那麼重要的時刻。”
溫柔正在教無雙下棋,聽到這裡,瞪了他一眼:“活該,都提醒過你了。”
無雙落下一子,抽空看了他一眼,附和地點頭:“就是,活該被藥倒。”
“專心下棋。”
落子地聲音拉回了無雙的心神,低頭一看,又被溫柔吃了三枚棋子。
溫柔似是隨口一說,安慰雷無桀道:“你也無需後悔錯過了海盜劫船的事,後麵還有更凶險的事,足夠你活動筋骨了。”
被騙多了,雷無桀半信半疑。
唐蓮覺得是溫柔隨口胡扯,騙雷無桀寬心的謊話,卻沒想到幾天後,還真遇上了兩艘來攔截他們的船。
沐春風夠義氣,留在甲板上,與他們共進退。
幾人摩拳擦掌,奮勇直上,跟打了雞血一樣攔下對方的攻擊。
隻是筋骨還沒活動開,因為對方毀了溫柔的輪椅,溫柔氣不過提劍躍出。
兩劍削了對方可以掌舵的船帆,又兩劍毀了對方的所有武器。
立在靈蛇頭頂,配上一張沒有血色的臉,表情陰惻惻的開口:“要麼現在回去,要麼就彆想回去了。”
靈蛇配合地張開血盆大口,看得眾人膽戰心驚。
沒人不惜命,兩艘船權衡利弊,調頭走了。
趕來相助的兩艘船上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震驚,暗暗驚歎不愧是百裡東君的女兒。
溫柔若此時聽到,也想削他們兩劍。
她就不配有名字嗎?
最近,溫柔的病情開始反複無常,因解決了活死人的體質,痛感都恢複,被折磨得夠嗆,所以脾氣比較暴躁。
雷無桀扶起壞了的輪椅,小心翼翼湊上前:“小師姐,要不我幫你修一修?”
發泄了怒火,溫柔平靜地看了一眼:“不要了。”
“可是,這是唯一的輪椅,沒有其他輪椅了。”
“我可以輪流坐呱太、天蛛、聖蠍,再不行還有阿雙抱我。”溫柔擺了擺手,騎著天蛛進了房間。
無雙抱著不染塵跟在後麵,路過雷無桀身邊,挑釁地揚起了下巴:“哼!阿柔還有我,你就去一邊涼快吧!”
“嘿!”
雷無桀就納悶了,阿雙明明是個姑娘,怎麼跟他表哥一樣喜歡跟他作對,令人討厭。
房間裡,溫柔一進門便劇烈地咳嗽起來,血從指尖流出,染紅了衣領。
“阿柔!”
匆匆關上房門,無雙扔下不染塵,一個箭步衝上去,接住快要摔下天蛛的溫柔。
“咳咳——我沒事,呃!”
顧不上手帕沾染了血,溫柔急匆匆地塞進嘴裡,死死咬著,額頭很快冒出細密的冷汗。
掐緊的雙手被無雙強行扳開,掌心舊傷添新傷都是鮮血。
溫柔悶哼了一聲,似乎咬到了舌頭,手帕紅得滴血。
無雙想了想,快速脫下上衣,抽了溫柔嘴裡的手帕,動作利落又不失溫柔地按著她的頭湊近肩膀。
“阿柔,咬這裡。”